嗎?”
“當然有,你要是沒安排的話,那就聽我的怎麼樣?”聞紀年拽了拽他飽滿的耳垂說。
安慰心碎小狗,是他的必備技能。
仲星燃一愣,“你已經提前想好了?”
“是啊。”
他心想,還好熱氣球因為天氣原因取消了,聞紀年都已經想好要做什麼了,要是被硬拉著去坐熱氣球,他估計也不會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了。
看來,也算是因禍得福。
他放下噴霧瓶,心情又好了起來,就著這個姿勢俯身把聞紀年背在背上。
“都聽你的,我們出發吧。”他語氣輕快地說道。
聞紀年被他突然舉高,嚇了一跳,忙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笑道:“放我下來,外面還有人呢,一會兒了李明明又要笑我們。”
其實仲星燃很想把他一路背到外面,但那樣十有八九今天又得上個熱搜,只得不情不願地把他放下來,回頭將他拽過來吧唧吧唧親了幾口。
他親起來向來沒完沒了,聞紀年不想今天上午出不了門,於是乾脆利落地把他推開,拉著他拿好口罩和帽子,往外面走去。
剛一出門,聞紀年就抬頭看了眼天。
天空灰濛濛的,空氣中飄蕩著細碎的雪花,溫度也比昨天低落不少。
“好久沒遇到過下雪天了。”他說。
西洲很少下雪,淞南也不經常下雪,蘭江和燕中倒是常有雨雪。
他伸手接住細融融的雪花,看著它們化在自己掌心,像看著一片片消逝的生命。
仲星燃想起他媽媽過世的時候正是大雪天,他應該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天氣。
他撐著傘罩在兩人頭頂,聞紀年為了接雪花,身子往外偏了偏,大半個肩膀落在了外面。
仲星燃用傘把他整個人勾回來,像抱小寶寶似的,用外套從側後方裹住他。
聞紀年以為他又要發瘋,掙扎道:“別鬧,等下被人拍到了。”
仲星燃在他耳邊說:“以後的每個下雪天,都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間。”
不再是讓你悲傷的日子,而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日子。
聞紀年身體一僵,像是想到了什麼。
過了很久,輕輕地“嗯”了一聲。
兩人仗著戴了口罩,肆無忌憚地手拉手走在街上。
仲星燃怕他冷,握著他的手放進自己口袋裡。
因為外形太突出,一路上引來了不少路人側目,不過萬幸的是沒有人認出他們來。
聞紀年對西洲的路線不是很熟悉,中途看了三次導航,才帶著仲星燃坐上公交來到老家。
他的老家坐落在一片弄堂裡,四周都是上個世紀的小五層樓房,外立面破破爛爛,房頂裝著太陽能熱水器,巷子裡搭著一堆違建。
地面因為下雪而變得溼漉漉的,空氣中浮動著烤紅薯和醬油爆香的味道。
這一帶住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孩子們穿梭在巷口,興奮地尖叫著用少的可憐的積雪打雪仗。老人坐在門口燒爐子閒聊,爐子上燒著滾茶,時不時抬頭看他們兩眼。
聞紀年彎下身問,“阿公,請問3幢怎麼走?”
老人用西洲話回他,一邊回一邊比劃,指了指旁邊的拐角。
聞紀年點了點頭,“謝謝。”
仲星燃問他:“你聽得懂?”
他從來沒聽過聞紀年說西洲話。
“聽得懂,只是不會說,小時候經常聽我外公外婆說。”聞紀年邊走邊道,“太久沒來了,我都不認識路了。他們留了一套老房子在這裡,即使後來家裡再困難,我媽也沒想過賣這套房子。”
仲星燃知道他家裡負債的事,聰明地沒有提起,而是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