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祖宗把你趕出來了吧。”
仲星燃這才知道,他剛才那句“祖宗”不是喊自己,而是喊得聞紀年。
操/他媽了,聞紀年哪來的本事,讓他所有的朋友都這麼服服帖帖?
他還沒來得及罵人,許啟明又說:“你心情不好也正常,要是實在忍不住,明個兒偷溜出來,兄弟幾個陪你喝一杯。”
仲星燃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哼哼道:“老子還需要偷溜?我正大光明的去。”
許啟明訕訕地笑,沒接茬。
頓了頓說:“不過杜康可能去不了,他最近有點兒……不太方便。”
“隨便他。”仲星燃沒當回事,杜康也是他高中的好兄弟,樂隊的貝斯手。
許啟明猶豫了片刻,說:“燃哥,上次談好的經費大概什麼時候能下來?我這邊的錢只能先墊一部分,馬上要到音樂節了,這段時間開銷比較大。”
仲星燃一愣,“經費?”
許啟明緊張起來,“是啊,之前說好的,是有什麼變卦嗎?”
仲星燃察覺到自己漏了什麼東西,迅速地轉過彎來道:“沒有,我問下李明明,晚點再打給你。”
許啟明的語氣頓時輕鬆了不少,撥出一口氣:“好的好的,不著急,我就是看拖了這麼久,以為星耀那邊又卡住了。”
星耀娛樂是仲星燃籤的公司,內娛四大龍頭之一。在籤仲星燃的時候,順帶簽下了整個樂隊,並將他們打包成男團出道。
“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見。”許啟明說。
仲星燃結束通話了電話,隱約感到許啟明對他客氣了很多。以前他們雖然玩得很好,許啟明認他當老大,但那時候他說話沒大沒小,不會這麼正兒八經地跟他道謝。
他從沙發上坐起來,開啟瀏覽器搜尋了“ngu”的名字,但出來的全都是去年的資訊。
從資料上來看,他們今年根本沒有任何活動,似乎早就已經名存實亡。
仲星燃越看心情越沉重,在翻看了李明明發來的經費單,和媒體的各種報道後,他認清了一個事實——這支樂隊已經被公司放棄了,一直在靠他個人養著。
仲星燃緩緩吐出一口氣,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第二天一早,門外響起急促的鈴聲。
仲星燃一腳把抱枕踹下去,用毯子蓋住腦袋繼續睡。
下一秒,毯子被嘩啦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