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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聞紀年身邊,眼睛轉來轉去。
還有幾分鐘,就要到時間了,他得儘快想個理由咬聞紀年一口才行。
好頭疼啊,要找什麼理由?
這種事聽起來就很變態,聞紀年不會直接給他一巴掌吧?正當他猶豫時,聞紀年拿起桌上一塊剝開的壓縮餅乾,問他道:“要不要來一點?”
在仲星燃上來之前,他已經把血清倒在了壓縮餅乾上面,注射和吃掉應該都算完成任務。
這個血清看起來應該就是普通的水而已,餅乾上溼了很小一塊,看著非常不起眼。
為了保證仲星燃吃下去,他沒有把餅乾遞過去,而是伸手要餵給他。
仲星燃兩眼一亮,忙點了點頭,彎腰就著他的手咬住那塊餅乾。
在他湊上去的時候,心裡已經打好了算盤。
他裝作很餓的樣子,在咬住餅乾的同時,順帶一口把聞紀年的指尖含進了嘴裡。
溼軟的舌頭裹住細膩的指腹,高熱的口腔溫度彷彿要灼傷面板,聞紀年發出一聲驚呼,手指觸碰到了他略顯尖銳的牙齒。
嘶,好像小狗的乳牙,他忍不住想。
仲星燃在他手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起身抹了抹嘴,沒有絲毫歉意地說道:“抱歉,吃的有點著急了。”
聞紀年食指和拇指挨著搓了搓,手上還殘留著一點溫熱的口水,有種被剛斷奶的小狗崽咬了一口的感覺。
被半變異的喪屍咬了要怎麼辦?他也注射1l血清就行了。
唔,問題不大。
他輕聲責備道:“髒不髒啊你。”
說著,在仲星燃的衣服上擦了擦。
仲星燃低下頭看著他的手,竟覺得有點意猶未盡。他的手指細長白皙,如果挨個啃一遍,用牙廝磨那骨節一番,滋味應該很不錯。
他被自己的變態想法嚇了一跳,操,難道是他太沉浸自己的角色了?怎麼想著想著還覺得牙齒癢癢的呢?
時間好像靜止在了那一刻, 仲星燃的雙唇觸碰到他細軟的頸窩,上面還帶著輕微的凹凸不平的齒痕,剎那間,他聽到了自己渾身血液沖刷血管的聲音, 一路逆流而上直衝腦門。
過度的腦充血讓他感到一陣神志不清, 被綁在身後的雙手緊握成拳, 汗水侵蝕了掌心的紋路, 他似乎已經忘記了此時身在何處。
直至身下的人發出細微的顫抖,那一下抖動很輕很輕,如果不是他靠得足夠近, 或許根本感覺不到聞紀年的顫抖。
仲星燃這才幡然醒悟過來,冷汗刷地流了一身。
聞紀年往後縮了縮脖子, 當場陷入了沉默。
他實在太過安靜, 靜到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這種可怕的沉默, 宛若一盆透心涼的冰水,從仲星燃頭頂兜頭澆下去,澆得他瞬時清醒了。
操!
他幹了什麼?!
他漸漸地恢復了理智, 意識到他在攝像頭底下, 當著成千上萬觀眾的面,親了聞紀年的頸窩。
真是要完蛋。
上一秒的他有多神魂顛倒,這一秒的他就有多後悔萬分。
——聞紀年這麼清高的人, 肯定最痛恨這種事了,對他來說,這算是鏡頭下的x騷擾吧?即使眼睛看不見,他也能猜到聞紀年現在的表情肯定充滿嫌棄……
仲星燃心都冷了, 恨不得回到幾秒鐘前, 往精/蟲上腦的自己臉上抽一巴掌。
這麼衝動, 太不尊重他了!
他呼吸粗重地停在原地,再也不敢靠近分毫。
他的眼睛被蒙得嚴嚴實實,完全不知道聞紀年的反應,心裡愈發沉重和絕望。
怎麼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