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甚至是……再近一點的關係也不為過。
“娜娜?”聞紀年依舊不解。
仲星燃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在泥塑我自己嗎,真是有病。啊對了,以後你要是心裡不痛快,可以隨時跟我說,不要憋著。不管你有什麼心事,我都願意聽。”
聞紀年慢慢地反應過來:“丁滿,彭彭和娜娜,都是辛巴的朋友對嗎?那我們也該算是朋友了。”
他能感受到仲星燃不加遮掩的好意,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看見了很多對方除了打架鬧事以外的那一面。
在學校裡,他總是霸道強勢,說一不二,這種外在的表象阻礙了太多次聞紀年想要了解他的欲/望。
直到他們一起來到五年後,他才發現,仲星燃的的真誠,善良,熱血,是與生俱來的,是光芒萬丈的。
他不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孩。
聞紀年無法去拒這樣一個人於千里之外,他的那顆赤子之心,正是他嚮往不已又遙不可及的。
“朋友嗎?”仲星燃歪了歪頭,“你說是,那就是吧。”
當朋友,也不錯,至少能離他近一點,能不被他推開了。
夏日的陽光灑在羊腸小道上,兩人沿著樹蔭朝來處走去,邊走邊說了很多以前沒有聊過的話題。
這條路他們走過很多次,從村口的木屋到村長家,從酒店到一號棚。但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兩個人都覺得要是這段路沒有盡頭就好了。
等回到住處時,他們照舊一個上樓,一個去樓下。
仲星燃關上門後,嗷嗚了一聲,用力把自己拋到了床上。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情忽然格外雀躍,快樂得好像心裡有一隻小魚,咕嘟咕嘟地直冒泡泡,他趴著拿起手機騷擾賈柏言。
[no1xr:在幹嘛呢?]
[小賈:趕通告,你好像很閒?今天播完了?]
[no1xr:嗯哼嗯哼。]
[no1xr:趕什麼通告,上次那個穿黑絲跳舞的綜藝?]
賈柏言最近參加了一個音綜,在裡面玩遊戲輸了,被懲罰穿黑絲跳女團舞。一個一米八幾身材矯健的大漢,穿著黑絲是什麼冥場面,不用看都能想象的出來。
仲星燃怕眼睛瞎掉,只看了一眼就迅速關掉了影片,並惡作劇地把影片發到群裡。這件事已經成為賈柏言前半生的恥辱了,誰提他跟誰著急。
[小賈:我殺了泥!我要告訴嫂子你欺負我,他媽的讓你睡一個月地板!!]
[no1xr:哈哈哈哈,你無能狂怒的樣子,像極了我家那隻被拉去絕育的狗。]
[小賈:……]
[小賈:你剛和嫂子親親過?你這心情起飛的有點突然啊哥。]
[no1xr:親你媽,你怎麼滿腦子黃/色廢料。]
[小賈:[大哭]你又罵我!]
[小賈:親親很黃嗎?你變了,你以前沒有這麼純的。]
[no1xr:哼哼,我們剛才去散步,他跟我說了點他家裡的事情,你說他是不是覺得我很安全可靠,所以才跟我說這些的?]
[小賈:這麼熱的天,散步?]
[no1xr: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感覺,我在他心裡的地位有所提高,嘿嘿。我跟你說,我們先是遇到了一個小孩……]
仲星燃噼裡啪啦打字,發了一篇巨長的小作文過去。
當然,他沒有描述他們對話的內容,而是全部在說聞紀年看他的眼神,對他說話的語氣。
過了五分鐘,賈柏言回了一長串的省略號。
不知怎的,他好像回到了幾年前,仲星燃剛開始追聞紀年的時候。
那陣子他就是這麼二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