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隱隱懷疑這些東西是不是自己買的。
儘管嘴上並不承認。
他最後一句說完,聞紀年靜了下來,皺著眉看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仲星燃也不知道該拿它們怎麼辦,他畢竟第一次面對這些,表面上凶神惡煞,實際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別當場臉紅,否則就太丟人了。
最終,聞紀年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今晚你睡沙發吧,我睡這裡。”
仲星燃聞言,立刻挑眉,“憑什麼我睡沙發?”
聞紀年冷淡地瞅了他一眼:“這張床可能發生過很多讓你不舒服的事,你還要睡這裡?”
一時間,仲星燃被他堵得有些啞然。
聞紀年諷刺一笑,沒什麼表情地去換床單。
仲星燃覺得也許是自己的話刺激到他了——因為某些隱秘的原因,他對同性戀有著很強的排斥感和敵意,這種反感是刻進骨子裡的。以至於有時候,他會脫口而出傷人的話。
比如當他們第一次搬到一起成為同桌的時候,他跟聞紀年說讓他離遠點,桌子書包全都別碰到他的,因為他對同性戀過敏。
當時他語氣很衝,那也是他第一次跟聞紀年打架。
兩人誰也不想讓誰,仲星燃本來以為他弱不禁風,沒想到出拳比自己還狠。當聞紀年紅著眼睛一拳砸在他臉上的時候,這樑子正式結下了。
後來便形成了,仲星燃出言嘲諷-聞紀年動手揍他-他還手打回去,這樣的惡性迴圈。
也因長久的幹架經驗,導致仲星燃對聞紀年的情緒十分在意,稍有點風吹草動就能立馬察覺到。
他一眼就發現了,聞紀年是因為自己那句話而不高興的。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經這麼惹到他很多次了,這次仲星燃卻沒有感到報復的快感,反而有點不知所措。
他看著聞紀年默不作聲地鋪床,心想你還彆扭上了,老子都沒生氣呢,擺明老子更吃虧好不好。
鋪完床後,聞紀年轉向他道:“我們去客廳談一談。”
他對情緒向來控制的很好,轉眼就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了。
但仲星燃知道他沒那麼容易消氣,心虛的沒反駁什麼,轉身跟他一起來到客廳。
聞紀年在沙發上坐下,“我認為我們應該先交流自己所掌握的資訊,首先,我查了我和你現在的身份背景,我們所在的兩家娛樂公司是競爭關係,算不上友情合作。”
仲星燃可有可無,抬了抬食指示意他繼續。
他穿校服的時候做這個動作,有種臭屁狂妄的感覺;現在換了身禮服,倒是多了幾分沉穩帥氣。
聞紀年接著說:“其次,我們有兩個雙人代言,一部待籤的雙人影視劇,和衛視的雙人舞臺,以及最重要的,明天要去籤的戀愛綜藝合約。”
他在極短暫的時間內,已將這些爛熟於心,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手機上的資料。
他聲音平穩道:“這些工作的完成周期,最少不短於三個月,如果我們在這三個月內爆出分手,將要面臨賠償鉅額違約金,並且會被三家資本拉黑。”
仲星燃嗤笑了一聲,“賠唄,老子有的是錢。”
這個回答並不出乎聞紀年的意料,他沒有因為仲星燃不負責的話而發怒,甚至可以算是很溫和的回答他:“是的,除非你回去繼承家業。”
“你什麼意思?”仲星燃眉頭一皺,望向他。
聞紀年平靜地說:“我們結婚這一年來,你已經把所有資產都轉到了我名下,你未來所有的代言費、出場費、歌曲版權費,全都是直接打到我賬上的。”
仲星燃:“……”
真他媽的,宇宙無敵螺旋爆/炸式無了個大語。
他得腦幹缺失了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