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織羽不知道他有沒有撒謊,但衛竹兮的態度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樣,他很平靜,除了那一瞬間的緊繃,隨後的態度就和平常無異。
白織羽心裡莫名其妙生出一股火氣,燒得他手有些抖:「那要是我再親你一次呢?」
他坐起身,揪住衛竹兮的衣領,把人拉到身邊來,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呼吸可聞。
衛竹兮頓了幾秒,白織羽琥珀色的眼睛像半融化的冰,冷而濕潤,他側過頭,轉移話題:「……晚上吃什麼?」
他每次都是這樣,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並不直接拒絕,只是迴避。
不知道究竟是溫柔還是絕情。
白織羽氣道:「不吃了。」
衛竹兮點點頭,溫和看著他:「腳還疼不疼?」
白織羽:「……疼。」
衛竹兮:「那就喝骨頭湯好了,會好的快一點。」
「……好。」
轉移注意力果然是個分散怒氣的好方法。
白織羽崴了腳,行動困難,沒有辦法走路、爬樓梯,拿著手機向藝校請了兩天假。
晚上被衛竹兮送回家,他試著走了走路,一拐一拐的,像個小瘸子。
他平常儀態很好,加上身材比例絕佳,簡單的走路都很有看頭,衛竹兮沒見過他這樣出過醜,靠在沙發邊似笑非笑看了半天。
白織羽終於放棄掙扎,坐在沙發上不動了,陰沉著一張臉。
衛竹兮道:「你生什麼氣?」
白織羽抿了抿唇:「我沒生氣。」
衛竹兮:「沒生氣臉色這麼差。」
白織羽覺得他這段時間是越來越不乖了,剛開始溫柔有禮,現在不僅看他笑話,還會諷刺他了。
白織羽其實並沒有遷怒衛竹兮,只是在對方面前出醜後,總覺得不自在。
傷口不能碰水,晚上洗澡也是個麻煩,衛竹兮本來不想幫他,但聽到白織羽房間傳來的劇烈聲響後,還是開啟門。
白織羽裸著上半身,坐在浴缸邊,修長的手臂扶著牆,腳邊是散落的洗漱用品,臉疼得發白,上半身的肌肉都是緊繃的。
抬頭看見衛竹兮,他皺起眉,又垂著眼睫:「你怎麼來了?」
衛竹兮把他抱到床邊,檢查他腳腕傷勢有沒有加重,萬幸白織羽沒撞到哪裡,只是摔了一個屁股墩。
白織羽手撐在床上,衛竹兮看見了他手背上的傷口。
那雙手的骨節上破了皮,因為筋骨分明、肉少的原因,沒有脂肪做緩衝,淤青很重,在冷白的肌膚上看起來很可怕。
衛竹兮輕輕掌著他的手腕,打量著傷口:「剛剛摔的?」
白織羽低頭看去,睫毛顫了顫,沒有答話。
衛竹兮突然想起,兩人倒在地上,摔倒的瞬間,除了撐地的手肘,他沒感到其他地方痛。
那一跤受了兩個人的重量,有一雙手護住了他的後腦勺,墊在他腦後。
衛竹兮頓了頓,在床頭拿了藥膏後坐在床邊,低頭給他處理傷口。
白織羽安靜看著他,棉簽碰在面板上的力道很輕,像輕飄飄的羽毛,衛竹兮塗完傷藥,開始給他揉淤青:「在醫務室裡怎麼不說?」
白織羽痛得把臉埋在他頸窩裡,道:「忘了。」
手上的力道又放輕了一些,揉完手上的淤青,衛竹兮開始扒他褲子,白織羽捏緊褲腰帶:「幹什麼?」
衛竹兮說:「你剛剛摔了一跤。」
白織羽只能紅著耳尖鬆手,還是有些不情願:「這裡難道也要揉淤青嗎?」
衛竹兮把他朝下按在床上,撥開他的手腕,非常有效率的檢視完了情況:「你這裡肉多,目前不用。」
那一片雪白的面板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