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冬靈抬頭「啊」了一聲,不好意思道:「我數學不太好。」
白織羽其實脾氣不好,大部分情況下他其實很少管別人的事情,但今天的耐心稱得上充沛:「要不要我看看?」
是一道函式題,白織羽雖然走藝術這條路,但也參加了高考,成績還不錯,他講得清楚,衛冬靈找到了思路,順暢地做完了一套卷子。
「喵」
小貓噠噠噠地從遠處跑來,衛冬靈從沙發上起身想摸它,白織羽側頭看了一眼,渾身一頓,臉色突然蒼白起來。
衛冬靈被躲開,完全沒摸到,她嘆一口氣,轉頭看到白織羽的面色驚道:「你怎麼了?」
白織羽沒說話,身體一軟就要往地上倒去,被衛冬靈扶住:「!!!」
「你沒事吧?!」
白織羽半睜開眼,氣若遊絲道:「……血。」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衛冬靈看到了自己坐過的那處上的鮮紅血痕。
兩人互相攙扶著,衛冬靈大腦也空白了。
白織羽閉了閉眼,勉強吐出了前半句話:「我暈血……」
白承開啟臥室門,打著哈欠溜溜達達出來覓食,抬眼就發現互相攙扶、姿態看起來非常親密的兩人。
「……」
他懷疑自己看錯了,猶豫片刻,遲疑道:「你終於對人家的美少女妹妹下手了?」
白織羽臉一黑,就要起身:「哥!」
這一動,視線餘光裡又出現了那片紅色,刺目的鮮紅,他眼前一花,終於暈了過去,衛冬靈茫然地扯著他胳膊,把人放倒在了沙發上。
白承慌亂地跑過來搖人:「不,小羽,醒醒!」
衛冬靈已經完全懵了,下意識道:「他說他暈血……」
白承速度慢下來,放下心來,無聊道:「哦,這是他老毛病了,沒事。」
他鬆開白織羽,安慰衛冬靈:「我還以為怎麼了,你別擔心,讓他自己躺一會兒就好了。」
少女臉色蒼白,白承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哪來的血!?」
他這才注意到旁邊的血跡,臉色一變,手裡搖著的人換成了衛冬靈:「你身體沒事吧?!有哪裡痛嗎?」
衛冬靈被他晃得面色蒼白:「沒事,沒哪裡痛。」要說痛,被捏著的肩膀有幾分痛算嗎?
白承拿出手機就要打120:「臉色這麼差還說沒事,如果是內傷,感覺到痛的時候就危險了……」
眼看他就要打出去,衛冬靈搶過手機:「不、不用!」
白承臉色沉得可以,又搶回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是兒戲!你出了事,你哥也會擔心你的。」
衛冬靈臉色漲紅:「不是的!」
白織羽沒暈多久,朦朦朧朧還能感覺到四周,感覺眼前有兩隻手在扯來扯去,他勉強睜開眼,抓住了白承的胳膊,白承一頓,看他,緊張道:「小羽,你想說什麼?」
白織羽被他彌留之際似的架勢搞得沉默,只道:「是……女孩子的例假。」
「……」
沉默。
白承臉色空白,「啊」了一聲,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好歹是反應了過來,他咳了咳嗓子,放開了衛冬靈的手腕:「這、這樣啊。」
白織羽從沒見過他哥這個臊眉耷眼的樣子,看衛冬靈遮掩著背後神色不自然,他看了周圍一圈,沒找到什麼,最後看一眼白承:「把外套脫了。」
「啊?為……」
話沒說完,白承意識到什麼,閉了嘴,把自己的外套解下來披在了衛冬靈身上。
他個子極高,合身的外套在衛冬靈身上就顯得像個長袍,遮了個嚴嚴實實。
衛冬靈完全沒想到這個意外,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