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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京墨冷靜得有些可怕,她只是葬了楠繡,接著一切如常地去山上尋乾柴。
別人不知曉的,是她去了神秘女子那裡,苦練了半年的體術。
她拿著雙釵去到紈絝家裡的那天,天氣霧濛濛的,下了綿綿細雨。
雨並不大,只是天空的雲層極為厚重,彷彿要壓下來。
顧京墨身體輕盈地躍進了紈絝的院中,如雲霧般輕飄。
紈絝當時正與小妾在涼亭中喝酒,見到顧京墨前來,似乎未能 那時年少(十一) 老祖這是要給他們找……
懸頌離開回憶之境, 回到房間內。
抬眸看了看空曠的房間,再看看手腕上孤零零的束縛法器,不由得“嘖”了一聲。
他收起了法器, 慢條斯理地站起身, 動用法術將房間復原成原本的樣子,火燒的痕跡瞬間消失不見。
如此之後,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發鬢,隨即推門走到了露臺,朝著不遠處看過去,朗聲問道:“不知閣下有何貴幹。”
燕祟坐在他對面建築的屋頂上,看到懸頌居然這般坦然地走出來了, 不由得覺得有趣:“你倒是敢出來?”
懸頌不由得疑惑,反問:“為何不敢?”
“那個晚照老道似乎出門了。”言下之意,你身邊沒有高手相護。
“哦, 那又何妨?”
燕祟突然縱身, 躍到了露臺的扶手上, 蹲下身打量懸頌, 問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燕祟是凌厲倨傲的, 看旁人時的眼神如同挑剔的老闆掃量貨物, 審視的味道很重。
懸頌依舊不在意,微微揚起下巴看向他,眼中閃現了一絲輕蔑,似乎是在打量:就憑你?
懸頌的眼神激怒了燕祟, 右手抬起, 藤蔓自他的手臂蔓延而出,最終匯聚成一柄木劍,看起來平平無奇。
可這終究是元嬰期修者的本命佩劍, 自然有著非凡之處。
懸頌只是瞥了一眼,又看向燕祟,隨即問道:“你是哪位?”
什麼叫直擊痛處?
先是目光輕蔑,後是沒聽說過燕祟這號人。
燕祟的本命佩劍都亮出來了,眼前的人依舊未能看出他的身份。
而他,確實沒有名號。
“我是顧京墨身邊的人。”燕祟銀牙直咬,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