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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楠繡凍得手指通紅,完全沒辦法做精緻的繡工,顧京墨還是急了,想著在周圍尋一些柴也好。
她去了山的外圍,繞了一圈也沒聽到狼叫,甚至沒在雪地上看到狼的腳印,她開始壯著膽子除雪,找出乾柴來。
捆好了一堆後快速下山,回到家裡給楠繡生了火,便又風風火火地跑了。
楠繡急得放下繡活在院門口喊:“京兒,你小心些!”
“知道啊!放心吧。”
顧京墨又去了山邊,這次卻看見了血跡。
她嚇了一跳,趕緊丟下手裡的乾柴往山下跑。
跑了一段突兀覺得不對,又返回去看,看到雪中只有人的腳印,還有拖拽的痕跡,血跡在拖拽的雪痕之上。
她當即心中一喜,順著血跡跟著走了一段路,在一處原本荒了的宅子裡,看到了一匹巨大的狼屍。
這狼與尋常的狼長得不太一樣,皮毛黑中帶紅,身量也大得離譜,簡直就像小半隻牛。
她不敢亂動,躲在圍欄外往裡看。厚實的雪是極好的遮擋,將圍欄的縫隙都填滿了,讓她能夠成功隱匿。
她看到一人從屋中走來,手裡拿著一柄匕首,到了案板邊磨刀。
顧京墨探頭探腦地看,總覺得這人格外陌生,她並未見過。
是新來的獵戶?
那人似乎發現顧京墨了,瞥了一眼卻未理,繼續磨刀。
顧京墨終於不怕了,朝那人喊:“是你殺的狼嗎?”
那人沒回答。
“我聽他們說是一群狼,你這隻這麼大,是頭狼吧。”
那人依舊不理。
那人磨好了匕首,走過來打算一匕首割向狼的屍身,卻被顧京墨喊住了:“別,那麼好的皮毛能做一個披風,你這樣一下子下去皮都壞了。”
那人終於扭頭看向顧京墨:“你會?”
“嗯,我平時幫著做零工,剝過獸皮。”
那人輕輕一甩,匕首朝著顧京墨飛來,嚇得她趕緊蹲下身,用圍欄擋著自己。
直到聽到匕首插進木板的聲音,圍欄上的雪被震得簌簌下落,有一簇落在了她的鼻尖上,她趕緊甩了甩頭,起身去看,發現那人本來就是丟向圍欄這裡的,位置極準。
那人不客氣地道:“你來。”
顧京墨像一隻小猴子,動作利索地爬進了院子,拔出匕首開始處理狼的屍體。
這狼的屍身巨大,她剝皮剝得極為費力,期間還在嘟囔:“這狼有些邪性啊,怎麼皮毛摸著像倒刺?這是狼刺蝟?”
“這是靈火狼,魔界跑出來的雜種。”
顧京墨聽到了陌生的詞彙,不解地看向那人。
那人身上的衣物厚重,樣子也邋遢,她根本看不到其面容,卻還是道:“那你好厲害啊!女子獨身一人就能殺死它。”
那人身形一頓,詫異地看向顧京墨。
顧京墨卻不解,扯著狼皮看向她:“怎麼了?難道你受傷了?”
那人走到了顧京墨的身前,用手指戳顧京墨的額頭,讓顧京墨身體一晃。
那人低聲問:“你怎麼發現我是女子的?”
“男子啊……看到我們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別看我小,我看過太多男男女女的眼睛了,眼神完全不同。”
那人突然輕笑出聲:“年紀不大,說話老氣橫秋的。”
顧京墨任勞任怨地幫她將狼皮剝了,還站在一邊看熱鬧一樣地看著她將狼的屍身剁成了幾塊。
顧京墨處理乾淨了狼皮的血跡,對她說:“我可以幫你做成披風,不過得和我的小姐姐配合,你信任我嗎?信任的話,我就先將皮拿走了。”
“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