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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答聽得顧京墨大笑不止。
這時雲夙檸走了過來,跟著說道:“你倒是可以吃幾顆試試。”
木彥疑惑地問:“毒性不強?”
“也不是,若是不救會喪命。只不過谷裡都是醫修,知道它有毒,沒人吃過,我還不知道人若是吃了它中毒後是什麼症狀的,正好可以看看。”
木彥乾脆捧起那些果子全部都扔了,大聲抱怨:“我到你們溯流光谷就是試藥的?!”
顧京墨跟著起身,簡單地活動了幾下身體,說道:“你們三個過來,我教你們兩招。”
木彥當即一喜:“真的?”
禹其琛則是有些顧慮:“這算不算學了魔門功法?我們門內有門規,不可以學魔門禁術。”
顧京墨掐腰看著他們三個:“教你們拳腳功夫罷了,這是我在人界學的,算是體術吧。”
三個人面面相覷,想到顧京墨斗法時那詭異的身法,還能越級挑戰的厲害,當即一齊點頭:“多謝魔尊指點。”
顧京墨似乎終於找到了解悶的法子,讓他們先把佩劍收起來:“先教你們基礎,之後再用劍,那個時候你們就覺得劍都用得更靈活了。”
明以慢不由得震驚:“魔尊還會劍法?”
顧京墨用的武器一向都是雙釵,難不成還精通劍法?
“當然!”顧京墨點頭,“要不是我把劍弄丟了,說什麼都得給你們看看我的劍法。”
緣煙閣三名弟子:“……”
劍都能弄丟?!
雲夙檸身為醫修,對體術並不感興趣,坐在一邊安靜觀看,說道:“魔尊專精的還是雙釵,劍法會,且能敵得過很多修者,卻不是主要的鬥法手段。她用劍和我們偶爾用暗器、陣法盤是一樣的,不過是多了一門技藝。她的劍,也在萬寶鈴內。”
木彥活動著手腳的同時點頭:“原來如此。”
顧京墨似乎很少教人,最初的示範動作很快,看到三名小弟子都有些跟不上,只能放緩速度,結果三名小弟子還是看不懂。
顧京墨震驚不已,一邊比劃一邊說:“當時教我拳腳的小師父就是這麼快地舉例的,只做了一遍我便記住了,你們怎麼三次了還看不懂?”
這時禹其琛只能尷尬地笑,小聲解釋:“晚輩愚鈍……”
木彥也跟著嘟囔:“難怪您二百年就能化神期,我們如果想化神期,最少也得八百年,那還得是花間天尊那樣的天賦。”
“煉氣期到築基期,我只用了兩年,兩年!”顧京墨抬手比量,然後挺起胸脯,果然得到了三名弟子的讚歎以及崇拜的目光。
顧京墨看似二十一歲築基,要比懸頌晚,實則入門的年齡也晚。
若是她知道迦境天尊當年修煉到築基也用了五年,不知會作何感想,定然會跑到青佑寺外放聲大笑,並且放話:迦境老兒,出來單挑啊!
雲夙檸見顧京墨的心情好些了,又注意到懸頌遠遠地站在一旁,也在看著這邊,便起身走了過去。
他站在了懸頌的身側,說道:“和這三個晚輩在一起,魔尊的心情似乎好些了。”
懸頌一直看著顧京墨,目光逐漸變得柔軟起來。
若說懸頌之前是聳立的青松,那麼此刻就是河畔邊的垂柳,枝條溫柔輕蕩。
他最初只是好奇,為什麼顧京墨身為魔尊,卻躲過了贖殺掌的考驗。
越瞭解顧京墨,他越發現自己陷入了思維的死角里,固化了顧京墨的形象。
現在他最大的不解,恐怕只有顧京墨為什麼要這麼善良又不在意風評吧?
她的確手染鮮血,卻是在以殺止殺。
她的確放肆張揚,卻沒有做出任何罪惡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