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扭頭就走,結果想了想,又要了杜敬之的聯絡方式,“這樣吧,你把聯絡方式告訴我,我準備下海了,就聯絡你。”
杜敬之立即跟他互相加了微信好友,那模樣就好像生怕大肥羊要跑似的。
跟杜敬之加完好友,他特意看了週末一眼,揚了揚嘴角,有點故意叫囂的感覺。搶不過來,給週末添點堵也行啊,他就是這麼賤。
結果,週末主動跟他說話了,態度還挺親和:“還單著呢?”
“……”這話問的,怎麼這麼讓人不爽呢。
週末用大拇指,朝杜敬之指了指:“這麼好的,你恐怕是找不到了,湊合著找一個得了。”
“嘿!你丫嘴挺欠啊!”
“當然,你也可以靠自己起飛。”週末笑得那叫一個和善啊,卻恨得岑威牙癢癢。
“得,你們倆百年好合,行吧?我跪安了。”他氣得夠嗆,白了兩個人一眼,就離開了。
前幾天,他的高中同學組團來了首都,說是想來看看天安門。他陪著哥們兒們連續玩了幾天,熬夜打撲克、逛酒吧、早起看升旗儀式,差點折騰得他掉了魂,大半夜把最後一個哥們兒送去了機場,自己開車回去的時候,出了車禍。
疲勞駕駛,車一頭頂樹上了,車前臉開了花,好在他一點事都沒有。
他歸功於長得帥,命大。
車拉走之後,修的話,修理廠估價,趕上一大半的車錢了,這車買的時候才十來萬,再砸個幾萬修車,不值當。岑威這個鬧心,思前想後好幾天,也沒決定是修還是乾脆換一輛車。
打電話給他爹,他爹就一句話:“你小子浪夠了是吧?怕了吧?該!不給錢,自己蹬腳踏車去吧,你得長點記性。”
還雪上加霜地生活費都不給了,他跟哥們兒們聚的時候,手裡的錢都揮霍得差不多了,一下子就揭不開鍋了,大米飯倒菜湯堅持了好幾天。
他把慘狀發了一個朋友圈,配了一句話:車毀精盡人未亡,明天叫我岑堅強。
哥們兒們很夠意思,立即給他弄了一個眾籌,現在也籌了三百多塊了,他拿了錢,就在今晚,自己去吃了頓烤肉消愁,然後給哥們兒們挨個發微信,秀相片,自娛自樂。
單身的好處就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他拿著手機,看著微信,估計杜敬之關心的就是他撞車這事。
岑威:怎麼,分手了,現在還回頭是岸呢。
杜敬之:我倆一塊洗澡呢。
他想摔手機,看一眼時間,晚上11點,估計人家倆人剛剛啪啪完,或者準備啪啪啪,正一塊洗澡呢,他一個孤家寡人,跑了一晚上步,然後還得看著人家秀恩愛。
操!
什麼事啊這叫?
岑威:故意秀恩愛的?
杜敬之:缺錢不?
岑威:不下海。
杜敬之:價錢合適,我同學,約單人模特,你們倆小黑屋,你不用不好意思。
岑威:他畫完了,展覽我的裸體畫是不是?
杜敬之:不,腰間有塊布,不過裡面不穿。
岑威:不幹。
杜敬之: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跟大衛齊名了呢?
岑威:我的偶像是陳老師,要為藝術獻身,也得是那種。你畫你家那口子嗎?
杜敬之:畫啊,從暗戀的時候就開始畫,我都熟悉到能默寫了。
岑威:你展覽他的裸體畫嗎?
杜敬之那邊沉默了一會,岑威以後他放棄了,結果沒一會,微信又響起了提示音,他伸手拿來看。
杜敬之:剛才穿衣服呢,倆人洗澡穿衣服就是費勁。
他想把杜敬之拖黑。
他真是怕了這對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