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的習慣了,他入睡非常簡單,但是心裡稍微有點事就會失眠一整夜。
估計這幾天沈輕又失眠了吧。
兩個人進入了酒店之後,沈輕還在做室內可以做的訓練,這個時候顧若端著熱水走出來。
她來之前特意準備了這些東西,就是為了能幫沈輕熱敷,看到沈輕還在做訓練,立即讓他停下來:“你需要休息養著,不然會更嚴重。”
“我覺得身體都要生鏽了。”
顧若沒管,讓沈輕躺到床上去,接著用毛巾幫他敷膝蓋。
他是一條腿的膝蓋有這種情況,也就是起跳腿,這種情況也是因為過度訓練造成的,非常棘手,還是及時治療比較好。
幫沈輕熱敷了一會後,顧若活動了一下手指,幫沈輕進行推拿。
她特意去中醫院跟大夫學,原本人家不耐煩教她,聽說她是給國家隊運動員做推拿後才破例教的顧若。
顧若做得也認真,這樣能緩解一些是一些。
沈輕看了看顧若的手,在做熱敷的時候她擰毛巾也會燙到手,兩隻手都紅彤彤的。
在幫他做推拿的時候手指肚泛著粉紅色,一個平時連重活都不幹的女孩子,做這些事情他真的有點不捨得。
他收回腿,小聲說道:“馬上就要手術了,不用按了。”
“按一按你會舒服一些,一會我再幫你敷另外一條腿,雖然說那條腿沒有這個情況,但是預防總是好的。”
“不用啊……”沈輕說完,收回腿的同時還將顧若推開了。
顧若被推開後看著沈輕半晌,沈輕被看得有點心虛,也不敢抬頭看顧若。
然後,他就聽到顧若叫了他的名字:“沈輕。”
這些年裡,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顧若有時會叫他小哥哥,有的時候會叫學弟,叫全名的情況非常少。
這一叫本名,讓沈輕慌了神。
“你可能嫌我煩,也可能覺得我們在一起已經這麼久了,你對我膩了。我還是想要做完這些事情,我不想你之後會殘疾,會落下病根,我想竭盡可能的對你好。你別再跟我鬧這樣的彆扭可以嗎?等動完手術,你……”“我沒有這麼想!”沈輕立即打斷了她的話。
“你這幾天什麼態度我也看到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儘可能照顧你的心情,可是你真的非常不聽話!”
沈輕坐在床上,模樣有點頹然,他做了幾個深呼吸手,對顧若說道:“過來。”
顧若看了他一會,還是走了過來。
剛剛靠近就被沈輕拽了過去,伸手抱著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懷裡說道:“我就是很氣,氣自己的身體不爭氣,我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顧若抬手揉了揉沈輕的頭,以此安慰。
沈輕繼續說了下去:“我聽到你打電話了,我知道你推掉的工作有多好,我就更煩了。我怎麼這麼廢物啊……明明是按照標準訓練的,為什麼就受傷了呢……”
說著,已經有了吸鼻子的聲音,聲音哽咽著,不知忍耐了多久了,隱忍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
顧若柔聲說道:“我不在意那些的。”
“我在意!你他媽的……剛才說的是人話嗎?還對你膩了,你要是跟我說分手,這不是要我命嗎?”
“你這幾天都不理我。”
“我是沒臉往你身上靠,你那麼好,我卻耽誤你了……”
顧若快速擦掉了眼角的眼淚,然後抱著沈輕繼續安慰:“其實不是什麼大事,等手術恢復後開始做恢復訓練,世錦賽估計會被耽誤,但是之後的比賽不會。”
“嗯。”沈輕鼻音很重地應了一聲。
其實手術很順利,來墨爾本的原因也是想要最大程度上,減少對之後訓練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