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殺失敗。
鄔長筠回到家。
陳修原正要往陳老夫人的房間去,見人穿著薄薄一層衣服回來,上前問:「幹什?麼去了?」
「沒幹什?麼。」
「我們是搭檔,我有權知道一切行蹤。」
鄔長筠不說話了。
「你身上的脂粉味,剛到門口就聞到了。」
鄔長筠坦然道:「放火去了,燒了個藝伎館。」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沒有命令不許輕易行動。」陳修原不想苛責她,無奈道:「如果你再不經過我擅自行動,我就申請把你調回延安。」
「知道了。」鄔長筠不耐煩地上樓。
她在臥室站了會,拿上衣服去洗手間,將衣服扔在洗手池上,一腳踢上了門,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三兩?下脫光衣服,站到淋浴頭下。
冰冷的水衝下來,將她的怒火逐漸澆滅。
忽然,門「咚」的一聲被?踢開。
鄔長筠轉身,便見杜召重?重?摔上門,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將自己按到牆上。
她剛抬手,雙手又被?他摁住:「幹什?麼?」
「火是你放的。」
鄔長筠別不過他,索性不掙紮了:「是啊。」
「我還在裡?面。」
鄔長筠嗤笑一聲:「那又怎樣。」
……
第119章
淋浴還沒關,逐漸打濕他的衣服,讓本就深的顏色更重上幾分。
杜召並不怪她,只是看她涉險有些惱火,本想發發脾氣?,真?正見到人又捨不得,左右拿她沒辦法,話悶在喉嚨裡,始終緘默。
鄔長筠故意氣他:「燒的就是你,漢奸,走?狗。」
杜召鬆開手,直起身,溫熱的水順著青筋迸起的手面流淌,「闢裡啪啦」落在瓷磚上,每一聲,都像墜入他心底似的,盪魂攝魄。
他俯視著面前一絲不掛的女人,一眼,從鎖骨掃到腳趾。
並不寬敞的洗手間熱氣?氤氳,她筆直地立著,雪白的面板被水燙到泛粉,輕薄的,能看到隱隱的血絲,像半熟的蜜桃,粉嫩,水靈,墜著一顆顆水珠,飛濺到他臉上,滑過嘴角,甜甜的,比酒還醉人。
真?想狠狠掐上兩把,咬一口……
鄔長筠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脯,逐漸往下?去,不知?道?在看什麼……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裸著,頓時?,胸腔有?種怪異的灼熱感緩緩升騰起來,耳朵燙燙的,快熟掉似的。
她挪開目光,故作淡定地到旁邊扯了條浴巾裹上,對著鏡子撩起貼在面板上的頭髮,輕輕擠掉水:「沒燒死你,真?可惜。」
杜召走?到她身後,注視著鏡中淡定的臉:「這麼想殺我。」
鄔長筠沒吱聲。
「看樣子我得僱兩個守衛。」
「大狗要養小狗了。」
杜召個高手長,伸到架子上扯了塊毛巾,像從前那樣揉了揉她的頭髮。
鄔長筠抬手摸向頭,溫暖的指腹蹭過他的手面,將毛巾拽過來,扔進洗手池裡。
被她觸及的肌膚一陣酥麻,杜召此刻只覺得百爪撓心,將她轉了個身,俯身壓下?去,寬大的手掌撐在臺沿上,骨骼分明。
鄔長筠亦坦蕩地盯著他,沒有?一絲閃躲。
他極力?剋制著慾望:「保護好你的小命,火燒到自己身上,沒人救得了你。」
她的語氣?充滿輕蔑:「好啊。」
杜召剛冷靜下?兩分,看到她紅潤的嘴唇,火又燒了上來,勾起唇角輕笑一聲,饒有?意味地道?:「長大了。」
鄔長筠當然明白他指的什麼:「你也?老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