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俘虜,看衣著,是新四軍。
難怪,這是要救人啊。
鄔長筠將窗戶掩上些,一等?陳修原他們行動,自己便也上去幫忙。
可事情?並不像她想像的那樣,飯館裡面的人一切如常,她數了數外面的俘虜人數,一共三十四個,再往飯館看去,到處找不到陳修原的身?影。
兩個服務員提著飯桶出來?,給每位俘虜盛一碗。
另一邊,日軍小隊長坐進?飯館用餐,只有兩個持槍的日本兵在外守著。
鄔長筠正到處找陳修原,忽然,一輛運貨車開過?來?,停在飯店門口?,擋住了她的視線,緊接著,便聽到幾個日本兵哇啦哇啦的聲音,呵斥貨車趕緊離開。聽司機的回?復,像是車子出了問題。
看樣子是要行動了。
鄔長筠手伸進?衣服裡,隨時開槍。
可不到兩分鐘,運貨車竟開走了,她再掃過?去,只見陳修原一身?破爛的軍裝,蹲在了牆邊。
鄔長筠重?新數了一遍俘虜人數,仍然是三十四個。
所以是剛才的運貨車?居然在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梁換柱。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順藤摸瓜?直搗老窩?
鄔長筠不敢輕舉妄動,先觀察觀察再說。
日本兵用完餐,便立馬趕路了。
她眼睜睜看陳修原低著頭,在日本兵的推搡下,隨一群人上了卡車,一路向西。
鄔長筠將茶錢放在桌上,戴上帽子和墨鏡下樓,回?到停在遠處租來?的車裡,遠遠跟上去。
一路上,她是越想越氣,倒要看看陳修原要執行什麼秘密行動,犯得?著瞞自己這麼深!
……
今天的午餐每個人分發一顆橘子,聽說很酸。
野澤不喜歡酸澀的東西,不過?這顆橘子倒讓他想起與陳今今養的那條狗,於是,他帶著橘子去看橘子,還把橘子撕爛,餵給了橘子。
橘子最近瘦很多,沒了陳今今,它時常一天吃不上飯,前幾天還差點被日本兵抓去吃了,好在阪田及時發現,阻止了他們。
野澤瞧橘子大快朵頤的樣子,抬手摸了摸它的頭,正溫柔地給它撓癢癢,忽然一把掐住它的脖子。
狗會比人更?耐掐嗎?他心?想。
橘子痛苦地掙扎,野澤看它齜牙咧嘴的樣子,漸漸鬆開手。
橘子脫離桎梏,立馬躲到牆邊,縮成一團,把腦袋藏住,時不時膽怯地偷看他一眼。
野澤撣撣手,覺得?沒意思,便回?了本部大樓。
對抗第三代傷寒菌的藥剛剛研發出來?,進?行實驗階段,野澤被邀請到細菌部。
一男一女被關在實驗室裡,不停地發抖,藥物剛注射進?去不到一分鐘,兩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掙紮起來?。
野澤麻木地看著面目猙獰的兩張臉,逐漸口?吐白沫,抽搐幾下,死了。
看來?是出了點小差錯,野澤輕輕推了下眼鏡,淡淡道:「拉走。」
最近沒一樣順利的事,讓他很不舒服。
野澤耷拉著眼皮,往特殊病房去,坐到病床邊,凝視脖子上捆了好幾層紗布的陳今今。
如此蒼白的臉色,還是這樣漂亮、動人。
野澤將手伸進?被子裡,閉上眼睛,微微仰起臉,撫摸她的身?體。
百合忽然開門進?來?,見人守在病床邊,恭敬地低頭喚了聲:「野澤教授。」
野澤聞言,不慌不忙地收回?手,淡定?起身?,什麼話都沒說,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百合低著頭,送人離開,直到完全聽不到腳步聲才敢輕輕關上門。
她拿了個盆子倒上溫水,準備為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