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杜召攜人走了出去。
白解在車裡睡了一夜,脖子還扭著了,見兩人摟著出來,趕緊下車去開門。
車子駛離酒店,白解問:「要送她回去嗎?」
杜召說:「不送,找個地方扔下。」
只是無聊,想逗逗她而已,誰料鄔長筠沒搭理自己,臉朝車窗外,不知在看什麼。
杜召順她視線望過去,不過尋常街景,沒什麼特別的:「聾了?」
「聽見了,」鄔長筠語氣疏離,「找個地方把我扔下吧。」
杜召見她這幅臭臉,笑了:「你這是用完了,翻臉不認人了?」
「你幫了我,我幫了你,咱們互不相欠。杜老爺想來聽戲隨時歡迎,別的時候見了,不過還是陌生人。」
白解看向後視鏡,他還是第一回 見杜召啞口無言的模樣,心裡暗笑一番。
鄔長筠對白解道:「這位大哥,麻煩停前面路邊。」
白解踩下剎車,穩穩停下。
「謝杜老爺送一程。」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要走。
杜召握住她手腕:「讓你走了?」
鄔長筠這才回頭看他,露出個虛偽的笑:「杜老爺還有什麼吩咐?」
杜召鬆開手:「下去。」
幼稚。
鄔長筠懶得跟他廢話,踢開車門下去。
杜召莫名有點鬱悶,難怪說女人善變,見識了。
白解看見他的表情,沒忍住提了下嘴角:「現在上哪?」
「上天。」
「去機場?」
杜召自後踹駕駛座一腳:「老子把你踢上天。」
「大早上的,這麼兇,我又沒惹你。」
「回家。」
白解雖捱了罵,心裡卻樂呵。
明擺著,這是在別人那受了氣跑自己這撒來了。
近幾年杜召一直隱忍剋制,看不到喜怒哀樂,情緒穩定地可怕。
這一刻,倒有點像從前的少爺了。
「老杜,昨晚你兩幹啥了?」
「睡覺。」
「真睡了?原來你好這口啊?」
杜召睜開眼看他。
「你兩站一塊兒,還挺配的。」白解偷偷瞄一眼,見杜召沒生氣,又道:「這女人不一般,夠穩。」
「晚上給她送點錢,到戲院。」
「嘖嘖,」白解搖頭感慨,「老杜,明謠姐要知道,得哭死。」
「再廢話,你也滾下去,好好開你的車。」
「好好好。」
……
鄔長筠到家,又沖了個澡,換上方便練功的衣褲,準備去戲班。
一夜未眠,她竟一點都不困,剛下樓轉個彎,看到殺手組織的聯絡人阿海坐在一個餛飩鋪邊的小矮桌上,正吃著。
兩人對視一眼,裝作不認識。
鄔長筠換了條道,拐進平日沒什麼人走動的小衚衕。
不一會兒,阿海跟了過來。
「不是說了白天別來找我。」語氣滿是不悅。
阿海道:「是來通知你一聲,任四死了。」
鄔長筠神色一凝:「怎麼回事?」
「這一單賞金高,不止你一個人接了,昨天夜裡,被我們的人截殺了。」
鄔長筠沉默了。
「別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的,只能說明能力不足。」她仍舊臭著個臉,「行了,你走吧。」
「等等,」阿海又掏出一張照片給她,「送你個新的,知道你不隨便接,這是個人販子,女的,專拐小孩。」
鄔長筠沒多問,直接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