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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降只好照做,把菜送出去後等了兩秒,發現真的沒有異樣,這才放心地去撿地上的 、降溫
“什麼?”溫降被這話嚇到, 驚愕地抬了抬頭,在動作間和他拉開了些距離。
遲越感覺到她的抗拒,也發現自己昏了頭, 額角泛起發燒般的熱度,很快鬆開手臂往後靠了靠, 懊惱地垂下視線,解釋:“你不用害怕, 我不會對你……”
然而話才出口,又意識到這樣不論如何都太過分了, 她畢竟是女孩子, 又經歷過校園暴力那樣的事, 即便他再想,也不能隨隨便便說出這樣的話,會嚇到她。
遲越的思緒落到這兒,喉間泛起不知名的澀意,垂眼輕搖了搖頭,額髮的影子在他蒼白高挺的鼻樑上劃過,改口道:“你回房間睡覺吧, 太晚了,不用……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他不是沒經歷過比起今晚更加來勢洶洶的暴雨, 又不是第一次了,矯情什麼。
沒有必要拖她下水,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遲越拉開被子, 示意她離開。
但溫降沒有照做, 溼潤的杏眼望著他,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短暫的沉默過後,她抓住他的手腕,輕聲道:“好。”
遲越落在被子上的手僵了僵,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她回答的不是自己的後半句話,而是最開始的那句。
你今天晚上能不能陪我一起睡?
一時間只能怔忡地看著她,喉結艱難地向下滾動,臉上的線條在微光裡細緻得彷彿是雕琢出的,也因此短暫的、像失去靈魂的彩偶。
過了好久,他才再度開口,嗓音低而沙啞,一如窗外的雨聲,茫然問她:“為什麼?”
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的,尤其是,沒必要為了像他這樣的人做到這種程度。
或早或遲,他都會爛在這裡,就像媽媽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更軟弱,所以一直活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