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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對不起。”
席以安沒有理會, 轉身就要上車。
背後忽然傳來“撲通”一聲, 像是硬物著地。
她和商晏白同時回頭一看,竟然是張玉娟朝她跪了下來。
不是節日, 墓地周邊一向冷清,除了席以安等人之外, 也就只有墓地的工作人員在。
不明情況的人不免往這邊頻頻側目,不知道又是唱的哪一齣。
商晏白攬著席以安退後半步,示意保鏢上前攔著,以免張玉娟做出什麼來。
他冷下臉色時,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令人生畏的氣息, 嚇得張玉娟不自覺往後縮了縮身子。
“你做什麼?”商晏白眯著眼問道。
席以安轉頭看他一眼, 沒說話。
張玉娟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滿臉哀求地看著席以安:“席小姐!我求求你,你放過淼淼吧!都是我的錯!是我破壞了你的家庭,是我不知廉恥勾引範成功,是我不檢點!可是淼淼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怪她!我求求你了!你放過她!我求你了!”
說完,她竟然開始不停磕起頭來。
一邊磕一邊重複說著求饒知錯的話。
席以安皺眉看著無動於衷。
商晏白朝保鏢使了個眼色,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立刻把張玉娟拉起來,沒讓她再磕下去。
什麼時代了,還來磕頭告罪這一套。
張玉娟掙扎著想重新跪下,哭得滿臉是淚,嘴裡還喃喃哀求著。
墓地經理從工作人員那兒聽說了外面的情況,這會兒已經帶著幾個人小跑出來,滿臉歉意地朝席以安鞠了個躬。
“席小姐,需要我們幫忙嗎?”
這話也就意思意思說說過個場面,保鏢都把人拉住了,真用不著他們幫什麼。
席以安搖了搖頭,沒有多加理會後續趕來的“觀眾”。
商晏白懶得聽張玉娟哭哭啼啼的,正要帶著席以安上車,她忽然抓住他的手,頓住腳步垂眼看向被保鏢架著的女人。
“你求我做什麼?範淼的所作所為與我毫不相干,她付出什麼代價也不是我左右的,你認為我閒到需要去對付一個從來沒有被我放在眼裡的人嗎?”
張玉娟忽然提高聲音帶著哭腔反駁道:“不是!不是這樣……他們都說是因為你,所以淼淼才開不了公司做不成生意,是你故意打壓她!你要怪就怪我,我求你了!你放過她吧……”
席以安挑了挑眉,別開眼,“那就當是我吧,你想跪就跪著吧。”
這種聽風就是雨,以為跪個地磕個頭就能博取同情換取所需的人,她連解釋講道理都不屑。
說完,席以安直接轉身上了車。
商晏白卻還沒動,而是理了下袖口,目光似專注地看著自己的衣袖,沒有向張玉娟投去一眼。
一句語氣輕飄飄的話霎時鎮得她連哭喊聲都凝滯了——
“以後不管是你或是范家任何一個人敢鬧到以安和她外公面前,就不止是做不了生意這麼簡單了,不想流落街頭身無分文,就好好記住我的話。”
幾輛轎車陸續開遠,最後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張玉娟像卸去渾身力氣一般呆呆地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墓地管理中心的經理也不好直接把人趕走,讓幾個工作人員去勸了幾句,她才失魂落魄地沿著山路徒步離開。
席以安正望著窗外發呆,不防商晏白伸手過來捧住她的臉頰,她被迫轉過頭來,微皺了眉瞪他。
“讓我看看我老婆是不是在生氣。”他一邊說著,一邊趁機湊過來在她嘴上親了口。
因為要來看望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