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現在挑,明天就成親。
聶青禾忍不住笑:「你急什麼,還有一年……」
賀馭垂眼看她,眼神無辜又委屈,「青禾,我不想再等一年了。」
要等也行,就讓他代替賀重,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晚上也要住在一個房間裡,時時刻刻能看見她摸到她。
聶青禾:「要成親也不是不行。」
賀馭立刻笑起來,「快挑!明兒我進宮拜見陛下,定然還有賞賜。」他一直打仗沒功夫親自去弄新的聘禮,當然得皇帝補上了。
聶青禾笑道:「我得跟你約法三章,寫個協議。」婚前協議,不管有沒有效力,都要讓賀馭重視,知道有這樣一個協議。
賀馭沒當回事,只以為女孩子撒嬌,「行。你說怎麼就怎麼。」
兩人正逛著呢,外面傳來管家的聲音,「大膽賊人,偷東西竟然偷到將軍府了!」
賀馭忙道:「是我。」
管家驚喜交加,跪地磕頭,「公子,您可回來啦!老天爺保佑,夫人保佑!舅夫人保佑!咱家夫人終於給您盼回來了。」
聶青禾的臉立刻燒得紅撲撲的,這大管家怎麼能這樣呢,多不好意思啊。
賀馭憋笑,攬著她的腰,揚聲道:「你且準備,查了日子就迎親。」
大管家立刻喜不自禁,「公子,老奴已經把迎親的準備都做好啦。大花轎、紅地衣、大紅花……全都備好啦!今晚您去迎親都不慌的。」
公子不在家,他守著偌大的將軍府,每日裡不是準備迎親的物件兒,就是去尋摸好東西,將來送給夫人和未來的小公子小小姐呢。
他連新房都佈置好了!
聶青禾掐賀馭的腰,可他腰上沒有一絲贅肉,精瘦結實,只得戳戳他胸膛,示意他趕緊把老管家打發了,要是看見她在這裡多不好意思啊。
賀馭笑了笑,讓管家自管睡覺去,他找點堪用的聘禮明兒用。
等管家走了,賀馭抱著聶青禾跟一袋子玉器回了自己房間,把她和玉器都放在大床上。
房間每天都有專人收拾,通風薰香,所以乾淨清爽,就跟一直有人住一樣。
聶青禾躺在他的被褥上,把玩著一柄羊脂白玉的如意,翹著二郎腿,拿玉如意輕輕地拍拍經絡,對賀馭道:「賀馭,咱們來寫個婚前協議,我說你寫。」
賀馭就去磨墨,還假模假式地把旁邊一副擺著做樣子的眼鏡戴上,「說吧,準備著呢。」
聶青禾晃了晃腳尖,緩緩道:「第一條,假若合離,財產各歸各的。」
賀馭剛要下筆,聽她這句話頓時咬住了後槽牙,眼鏡也掉下來還差點把筆管捏斷,抿著唇沒寫。他又聽聶青禾說:「第二,婚後假如無子,男方想要納妾留後,女方必須大方合離允男方另娶。」
賀馭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手腕一抖,筆走遊龍,寫道:第一,成親後所有財物皆歸女方。第二,男方不得納妾!
聶青禾探頭看他正在寫,便繼續道:「假如一方不再愛另一方,必須合離,不得勉強相愛相殺。」
夢裡原主和宋清遠的教訓實在是太過駭人,那麼相愛的兩人,最後都能走到那一步,誰也不敢保證她和賀馭是不是能恩愛到老。
現在他還年輕,熱血衝動,也許等他人到中年就會喜歡更年輕美麗的小姑娘呢。
那句話怎麼說的,我不是不愛你了,是我的審美一直沒變,而你變了。
賀馭感覺胸口發悶,他最大的敵人不是漠北漠南漠西,一定是「心上人的不愛了」。
他悶聲道:「不懂。」
聶青禾笑道:「怎麼不懂呢?就是以後如果我不喜歡你了,或者你不喜歡我了,或者我喜歡別人了,或者你喜歡別人了,那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