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禾:「……」為這還沒受孕的小外甥提前道一聲辛苦。
賀馭去了一趟宮裡,幹清宮氣氛有些壓抑,似乎是太子、六皇子等人發生了摩擦,皇帝給他們調解。賀馭不想摻和皇家的事情,外敵入侵,他可以為戰奮不顧身,這是為了天下太平,可要讓他幫助皇子們內鬥,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骨子裡對封侯拜相併不熱衷,只想過太平日子。
至於誰當皇帝,他也並不在意,只要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不是昏君,誰做都一樣。
再說了,不管是太子還是六皇子,那都是皇帝的兒子,是他們的家事。他一個外臣,不管出於什麼心理,等人家父子兄弟和睦了,還不得怪他多管閒事?
他自己的父子兄弟都一塌糊塗,可沒臉去管別人。
皇帝看著他長大的,自然知道他的性子,倒是也不多心,這樣的臣子反而更讓人安心,可以託付重任。
賀馭離開皇宮去了一趟衙門然後回將軍府,把管家帶上去吃烤全羊。
管家是他娘當初的舊僕,宮裡出來的太監。他當年在宮裡無意中得罪了一位寵妃,原本要被打死的,他娘恰好碰見就跟皇后求了個情,皇帝便把他打發出宮送給她當了家僕。
賀馭一回到府裡,就有人跟他道喜,他心頭突地一跳,「喜從何來?」
「表小姐有喜啦,您不高興嗎?」
賀馭鬆了口氣,還好不是青禾有喜,他很為表姐有孕高興,就對自己的管家道:「表姐有喜,你去讓人在城外施粥三天。」
聶青禾聽見他回來已經迎出來,挽著他的手臂,笑道:「我已經讓人去了,你可別使喚人。」
人家剛過來,還沒撈著吃烤肉呢。
她拉著賀馭去花園的亭子,亭子裝了玻璃隔扇,擋風避雨,裡面生了木炭爐子,暖融融的一點都不冷。
大家在亭子裡喝酒吃烤羊肉,熱鬧得很。
洛娘子因為聞不得這味兒,已經和唐風回房間喝粥吃清淡小菜去了。
聶青禾逗賀馭:「姐夫為了姐姐,肉都不吃了,等我有身孕……」
賀馭略緊張道:「你還沒吧?」按照她說的,要是懷孕那好日子就到頭了。
聶青禾笑:「你是想還是不想啊。」
賀馭:「你還小,咱等你過幾年再要。」
聶青禾悄悄道:「誰知道你那些方法有沒有用啊。」
賀馭:「自然是很有用的。」
沒見他們做的那麼頻繁,她都沒有懷孕麼,這就是有用的。
聶青禾看他小得意的樣子,笑了笑,似乎有那麼一個說法,做得太多也不易受孕呢。
反正她覺得他那些辦法都不是百分百靠譜的。
聶母正好給他們送爽口的醃蘿蔔皮,聽了一耳朵便道:「了不得,你們小年輕可別亂來,這多子多福,成了親就要趕緊懷趕緊生,最好就是三年抱倆。」
這倆居然還在說什麼過兩年要,這是人話嗎?哪有小夫妻不想當爹孃的呢?
聶青禾就趕緊笑:「我們說著玩兒呢,要是懷了就生,順其自然嘛。」
聶母:「對,要生,你放心好了,咱家人都好生養。」
這話倒是把賀馭安慰到了,好生養就意味著聶青禾不會太受苦,不會有難產的風險。
夜裡聶青禾躺在賀馭懷裡,手在他身上摸索,一點點地分辨他身上那些傷疤。
起初他是不讓她碰的,因為他覺得醜而且不想嚇著她,可聶青禾堅持他自然就退讓了。
聶青禾摸到哪裡,就問他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受傷的,賀馭有的說得清大部分都忘了。
每當這時候聶青禾就會很心疼他,主動去親他,他就歡喜地抱緊她,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