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馭壓根就沒搭理他,現在不打仗了,他把訓練二十四衛的差事交給阿二去做,自己整天就圍著媳婦兒轉。聶青禾去鋪子,他陪著,聶青禾去美容院他跟著,聶青禾去玻璃廠他寸步不離,聶青禾進宮他都跟著去。
反正現在滿京城都知道賀將軍回來了,黏著他媳婦寸步不離,生怕被誰搶了去。
原本大小雙兒會陪聶青禾出門的,這會兒換成了賀馭,大小雙兒都不肯跟著了。
只要他倆在一起,別人都會退避三舍,不管地方多大都沒別人的容身之地,實在是這倆人太膩歪了,眉來眼去情愫暗湧,誰在旁邊誰能被撐死。
賀馭索性給聶青禾換了一個新車夫,是個沒了一隻手的老兵,一直在將軍府趕車養馬,算是養老。他把阿大也打發去操練場或者去忙別的事兒,再讓賀重替聶青禾去鋪子以及美容中心巡視,免得他們總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
無非就是守著媳婦兒高興點兒,笑什麼笑?該幹嘛幹嘛去。
聶青禾看了他一會兒,見他不為所動就離開自己的坐凳蹭過去,坐在賀馭腿上。
賀馭順手抱住她,免得她被顛下去。
聶青禾親親他的臉頰,有淡淡的桂花香氣,還有雪松的氣息,是她特意為他調配的洗髮水。
賀馭捉住了她故意點火的小手,淡淡道:「你越來越放肆了。」
自從那天晚上她說要他沒給,她就來勁了,卯著勁勾引他,隨時隨地不分場合!哼,就是仗著婚前他不敢碰她就越來越肆無忌憚。
賀馭嘴笨不會反擊手上除了力氣又沒有別的絕活兒,還怕弄疼她只能自己忍,忍得是辛苦,好在定力更勝從前總也能撐住。
聶青禾就更來勁,總想看他忍不住的樣子。
聶青禾輕輕地往他耳朵裡吹氣,小小聲勾引他,「賀馭,你真的不想要我嗎?你昨晚上沒夢見我嗎?我可夢見你了呢,你想不想知道夢裡你做了什麼?」
賀馭喉結滾動,大手掐著她的細腰把她從自己身上扒下來坐好,輕哼,誰沒做過夢似的!
可他還是有些好奇她的夢什麼樣子。
聶青禾就開始討價還價,她給他講夢境,他要讓她摸摸他的腹肌和胸膛。
賀馭:「……」就知道你早就覬覦我的身子!
他把衣襟緊了緊,淡聲道:「非禮勿動,現在還不是你的。」他乜斜了聶青禾一眼,淡淡道:「婚前協議說的!」說到婚前協議他就肝兒顫,所以他在上面自己加了一條,成親前女方不得佔男方身體便宜。
至於佔便宜的界定,那自然是他來判斷的。
聶青禾憋著笑,她發現逗弄賀馭是非常好玩的事情,看他隱忍不發額角的青筋若隱若現,臉上卻努力保持平淡的神情,她就想看他破防的樣子。
她開始說熱,就把自己衣襟扯開,露出一小片雪白嬌嫩的肌膚,精緻的鎖骨,還戴了一條黃金的鎖骨鏈,中間鑲嵌了一顆璀璨的紅寶石,格外誘人。
賀馭耳朵一下子紅了,臉上清冷的表情也維持不住,大手一揮就把她衣襟給掩好,手指卻沒忍住順著她的鎖骨描了一圈,最後捏了捏她白玉般的耳垂。
聶青禾就知道他被勾引到了,再接再厲,他肯定頂不住,她就開始笑。
賀馭感覺受了委屈,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摺疊的紙,拿出一支套了筆蓋的炭筆,開始唰唰寫什麼。
聶青禾湊過去看,他卻抬高手臂擋著不給她看,她只能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好幾面。
聶青禾:「你寫什麼?」
賀馭:「你欺負我的證據。」洞房那天開始跟你算!你等著的,你最好再囂張一些。
聶青禾拿腳踢他硬邦邦的小腿,「賀長安,我發現你挺有心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