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要等到曲忠禹落座後才能坐,但…人在不同的心境下,對待事物的看法是不同的。
看一個人順眼時,一些逾越的舉動,是不認生,不拘謹的表現。
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就成了沒規矩缺管教。
曲忠禹現在看某人,是怎麼看怎麼順眼。曲卓越不繃著他越高興,說明真把當自己家了。
笑眯眯的坐下,示意桌上的早飯:“合不合口?不合口就說。想吃麵包黃油也有,還有那個培…培什麼來著?”
“培根。”何家珍笑著接話,隨後衝廚房喊:“張媽,給堂少爺……”
“不用不用~”曲卓趕緊攔著:“我可來不了那些洋玩意。小叔那邊天天早晨不是菠蘿包就是西多士,吃的我直倒胃口。”
“……”曲久勷想罵人,但是不敢。
“哼~”曲忠禹面色不善的看向曲久勷。
“忙…忙嘛,顧不上。”曲久勷尬笑。
“你忙?家裡沒請傭人嗎?”
“咳~傭,現在的傭人是港島人,習慣了港島的早飯。”
“換個內陸的。明明長著國人的胃,非整那些洋玩意,不倫不類!”
“是,回去我就換。”曲久勷趕忙保證……
雖說食不言寢不語,但也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點話。早飯吃完,曲靜回家了。
曲忠禹讓曲久勷帶著曲卓出去轉轉。曲卓沒去,要把帶過來的自動馬桶給老爺子裝上。
正月不動土氣?
瞎扯!都是孩子的一片孝心!
曲忠禹樂呵呵的同意,讓徐伯安排人搞水泥、沙子和電料。
等物料備齊時,出門前特意收拾一番,精神帥氣的曲良友來了。
得,不用老爺子下令,自己就脫了西裝挽起袖子,跟曲久勷一起掄鎬頭揮鐵鍬刨後院的蹲便。
曲卓沒上手,不是他懶,主要是老爺子不讓。
說他是文化人,手是用來做學問的,不能沾那些粗活。
至於曲久勷和曲良友,屬於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得好好鍛鍊鍛鍊。
曲久勷和曲良友在徐伯的指點下,開始篩沙子準備和灰兒時,曲卓在跟老爺子聊天……
“你四叔做的怎麼樣?”曲忠禹問話時,語氣很嚴肅。
“還不錯。”曲卓先給予了正面的肯定,隨後說:“其實剛開始時,我是有點擔心的。擔心他三天熱情,時間一長就懶散了。
但實際情況很出乎意料,四叔絕對算得上勤勉。當然了,跟小姑盯的緊也有關係。他要敢犯懶,是真上手揍呀。”
“呵呵呵呵~”曲忠禹臉上的嚴肅褪去。想到老三從小就揍老四,老四還總粘著三姐,不由得笑了起來、
老爺子臉上見了笑,曲卓卻莊重了起來:“順生看似盈利不錯,但只能算是有了個不錯的開局。我擔心的是,四叔有了點成績後飄起來。
所以,有事沒事總打擊他。但我的力度終歸是有限的,您要多敲打敲打他。”
“嗯。”曲忠禹點頭。
“再一個……”曲卓撓了撓頭,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
“有話就說。”
“額~您…不能總當嚴父,一味的打擊式教育呀。畢竟人家乾的確實不錯,多多少少的,是不是…給點笑臉,鼓勵兩句呀?”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曲忠禹詫異的看了曲卓一眼,仰頭大笑起來。
“還有個事兒跟您說。”曲卓等老爺子笑過之後,再次正色起來。
曲卓一開口,曲忠禹透過他的表情和語氣,看出來這次要說的是“正事”。
示意了下書房:“走,去屋裡說……”
何家珍透過窗戶,看著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