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好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孤零零的透著點可憐。
他衣服扔了,上身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短袖t恤,入夜早已降溫,葉蓁穿著大衣都冷,更何況這隻穿短袖的小狗。
他搓了搓胳膊,不知道怎麼又生了氣,抬腳將腳邊的小石子給踢跑了。
肩上一沉,韓烈愣了一下,一抬頭就看見葉蓁笑盈盈站在自己旁邊,低聲說,“走吧,外面冷,進屋去。”
韓烈忽然覺得好委屈好委屈。
韓諾尿床上坑自己,讓全家都以為他十幾歲還尿床,他百口莫辯的時候都沒那麼委屈。
明明是那個噁心的霸總男先犯賤搞他,他揍他兩拳怎麼了?誰要她替他道歉!誰要她幫忙補償!搞得好像他做錯了一樣,明明錯的是那個霸總男!
韓烈心中有氣,偏過頭硬邦邦道,“不用你管!”
葉蓁低聲道,“我不讓你打他,不是護著他,他做過心臟手術,到現在都還在服藥期,萬一你這一拳打下去,真把他打出個好歹,你要怎麼辦?你還有你的事業和你的前途,要因為他毀了這一切,你甘心嗎?”
韓烈愣了一下,嘴唇囁嚅了半天才小聲道,“你又沒跟我說。”
葉蓁笑了一聲,他動作那麼快,她哪裡來得及說,這狡辯得估計自己也覺得不佔理,聲音都低了好多。
葉蓁難得好脾氣,溫聲道,“是我的錯,是我沒說清楚。”
對方給了臺階,頂流男神輕咳了一聲,借坡下驢了,“也不能全怪你,都怪那霸總男嘴賤!”
“霸總男?”
葉蓁疑惑。
韓烈說,“就是你那個便宜哥,你不覺得他說話很噁心嗎?很像那些瑪麗蘇劇裡的霸總。”
一副盛氣凌人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樣子,張口閉口就是霸總語錄,油膩又噁心。
葉蓁給逗樂了,“你不說我還真沒覺得,你一說是有點啊,可能他從小就這樣,我習慣了。”
韓烈鄙夷,“難怪他欺負你,賤皮子!”
葉蓁忽然有點牙癢癢,不過看小狗凍成這樣,她今天大發慈悲不計較了,只是伸手拍了拍韓烈的肩膀,“走了。”
韓烈穿上外套起身跟上她,一邊係扣子一邊打了個噴嚏,隨即不滿道,“你為什麼這麼半天才來找我?我都快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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