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樂芽搖搖頭。
謝輕語無語,兩耳不聞窗外事是真的可怕。
剛好上課鈴聲跟著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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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班。
梁千和趙明日是坐在最後一排的,這節是數學課,最聽不懂的一節課了。
數學老師還沒有來,所以教室裡說話聲不斷。
趙明日嘀嘀咕咕:“漾哥咋還不回來?”
梁千說:“怕是被人家勾了魂了,哪還記得自己的班級是在這一邊。”
他們剛才可是親眼看到那一幕的。
坐在前面的女生眼神閃了閃,回頭問:“都已經上課了,陳漾去哪兒了?”
梁千隨口道:“不知道啊。”
趙明日靠在桌上,打趣道:“這待會數學老師會問的,你問這個幹什麼啊,吳亞蜜。”
吳亞蜜說:“我就問問。”
“對對對,就隨便問問。”梁千點點頭,然後推了把趙明日,“怎麼沒見你問過我們啊?”
兩個人笑起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吳亞蜜氣道:“誰問你們兩個,每次都給班級拖後腿,有空還不如多寫一道題。”
梁千嘻嘻笑,對她的心思一清二楚。
十七班可以說是這個學校最奇怪的一個班了,一半同學成績在校前一百名,其中陳漾次次年級第一。
而剩下的一半都在倒數一百名,其中倒數第一寶座永遠是趙明日和梁千。
老師們管了一年都沒管過來。
數學老師推門而入,看到後面有個位置空了,問:“陳漾不在教室?”
梁千舉手答:“他生病了。”
聞言,前面的吳亞蜜更氣了,明明剛剛跟她說的還是不知道,現在就知道了。
見是自己的得意門生,數學老師關心道:“嚴重嗎?嚴重的話就……”
話還沒說完被打斷。
“報告。”
數學老師一轉頭,陳漾正站在教室門口。
他個子高,這麼一背光,整個人都像是發著光,眉目精緻,班上的女生有偷偷拿手機拍的。
看見他來了,數學老師就自動放柔了聲音,“快進來吧。”
吳亞蜜就看著陳漾低垂著眉眼一直走過來,然後停在了教室的最後面。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如鼓。
陳漾懶洋洋地將傘掛在桌邊,因為這傘不是摺疊傘,是長柄的,而且握把是個胡蘿蔔。
梁千轉過頭,“漾哥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陳漾懶洋洋說:“沒去哪。”
講臺上數學老師敲黑板,“梁千上課不要講話,不要影響其他同學聽課。”
本來老師們都想把陳漾放在第二排第三排黃金位置的,但是陳漾個子在那會擋著後面的同學。
後來陳漾自己去了後門邊的座位。
班主任苦口婆心勸了好幾節課,後來發現成績也沒下降,就沒再去管了。
梁千說:“又不是我一個人講話。”
數學老師一個粉筆頭扔了過來,說:“你打擾人家聽課還好意思說,陳漾能不搭理你嗎?”
梁千心想能啊,但他不能說。
所有老師都覺得陳漾是好學生,謙讓、有禮,坐在最後一排完全是身高限制。
只有學生之間才知道,這都是假的!
陳漾笑了笑,懶洋洋地撐著臉,耳邊是上次月考試卷的講解,枯燥的知識。
他目光落在傘柄上。
驀地,陳漾伸手過去握住,那顆小胡蘿蔔被他的手給遮了個嚴嚴實實。
好像上面還有樂芽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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