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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探案專家提出一個疑點,為什麼盜竊者拿走幼龍標本後還要毀掉容器,他完全可以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出去,這樣還不會觸發警報,他是不是有什麼必須毀掉容器和保險櫃的理由?有沒有可能,實驗室其實另有入口,盜竊者是為了掩蓋這個入口,掩蓋他的逃跑通道,才會炸燬一切的?
這個猜測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可,於是聯盟又查起實驗室有沒有其他通道。
偷聽的風連竹簡直要笑死,按理說,他的身份是經不起推敲的。他一開始經驗不足,弄出個叔叔賬號曾是地下擂臺的選手,這個叔叔還見過聯盟釋出動態
那是犬十六等人遇到風連竹之前影片,聯盟對外說,送返祖人去原始星是為了讓他們更加自由,其實和新法案提出的圈禁幾顆星球上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新法案中有提到,會定期派人彙報返祖人在星球上的生活狀況,過去是丟到原始星就不管不顧。
無數人關注著新法案的立法公開投票過程,聯盟沒辦法關閉直播,又不能在公眾面前對蜥蜴等人太過強硬,也就給蜥蜴把這段影片公之於眾。
即使是今天再次看影片,風連竹還是會覺得不舒服。
影片中領頭帶大家找食物的就是犬十六,他把尾巴纏在腰上,用不多的衣服綁住尾巴,那個時候的他其實是自卑的,即使已經脫離聯盟,他還是會不自覺地藏起尾巴,18年聯盟的教育,讓他以此為恥。
現在卻不同了,有一次風連竹似乎隨意說了句他蓬鬆的白尾巴很好看,從此犬十六就習慣將尾巴露出來,沒事就晃一晃,越來越萌了。
而影片中,犬十六的尾巴幾乎沒有毛了,他拄著一根樹幹做手杖,臉上是辛苦得不得了的樣子,隊伍末尾的一個返祖人倒下去,傷口感染死去了,他旁邊的返祖人看了一眼,對大家搖搖頭,每個人眼中流露出“下一個會不會是我”的神情,連葬同伴的力量都沒有,繼續向前走,還加快了速度。再不快走,食腐動物成群趕來,他們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每個返祖人眼中都沒有神采,機械僵硬地活著。
蜥蜴是記得那個叫犬十六又傻了吧唧改名叫風狼的傢伙的,他印象中的風狼是意氣風發的,有領導能力,瘋狂崇拜風連竹,還興致勃勃要考大學,對新生活充滿期待。
蜥蜴沒想到,與風連竹相遇之前,犬十六也活得如此辛苦,影片中犬十六等人的眼神,與過去的自己並無差別。
影片播放完畢,他正視在場聯盟的工作人員,不帶任何感情地開口:“我們地下擂臺的返祖人其實是特例,更多被流放到原始星上的返祖人,過得是這樣的日子。其實嚴格意義上講,我們這些特殊的返祖人過得不算差了,至少有口飯吃,有衣服穿,不會因傷口感染死去,在擂臺上還有點粉絲,雖然這些粉絲不太正常。”
法庭上靜靜的,就算是負責此事的聯盟議會會員也沒有說話。
他們的確不清楚原始星上返祖人的情況,因為他們不曾去了解過。
現在看到這樣的場景,沒人開得了口。
獨角腦袋上的角微微發亮,他飽含情緒地說:“聯盟再給我們一顆星球,讓我們生活在上面,是打算重複這個過程嗎?還是說,你們認為,給我們口吃的,讓我們穿得暖和一些,我們就算是活得好嗎?”
無數福利院還未成年的返祖人孩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獨角,聽他繼續說:“你們是覺得,我們沒有感情,不需要尊嚴,不需要重視,像被養殖的牲畜一樣,只要吃飽就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