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額頭上長了一個獨角,有點像傳說中的獨角獸。
“我知道,”野豬攥了攥拳頭,“可是我不認為這麼安逸的環境,我能待下去。”
“我會嫉妒那些在安全環境下長大的返祖人,”一個人首蛇身的女人惡狠狠地說道,“憑什麼他們活得那麼幸福,憑什麼他們沒有嚐到被抽筋扒皮的滋味,憑什麼他們過得這麼開心。我知道這麼想不對,可我就是想咬他們,將我的毒液注入他們的血液中,看著他們痛苦。我殺了那麼多人,有普通選手,也有和我們一樣的返祖人,我還能好好生活在這裡嗎?”
風連竹還記得自己剛剛見到蛇女時,她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兩顆毒牙被拔下來,尾巴和上半身是分開的,被一道金屬圈連在一起,曾經有人把她切成兩半,研究她人身與蛇身。
現在他們是正常的,可曾經受到的傷害,品嚐到的疼痛和絕望,並不是一道符咒可以治癒的。
“我們沒辦法在正常世界生活,”野牛瞪著眼睛說,“那天風狼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把他甩出幾百米外,幸好他的實力不差,沒受什麼傷。”
“我們控制不住。”鱷魚說。
幾個返祖人沉默了。
誰不想有個家,有個安逸的環境,可是這個環境,他們無福消受。他們是這顆星球的異類,根本沒辦法融入正常的返祖人中。
風連竹可以救他們的身體,卻救不了他們的心。
聽了眾人的話,蜥蜴轉過身說道:“攻擊欲這件事好辦,暫時隔離,時間會治癒一切,等我們能夠剋制自己的攻擊慾望後,再慢慢融入返祖人中。這顆星球還在開發中,我們可以做一些捕獵、探索星球、守衛等工作,這樣的工作有利於我們一點點與普通返祖人和諧共處。”
“原來你已經想得很清楚了。”獨角說道,“那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我在想一件事,”蜥蜴掃視眾人,“如果我們就這麼留在原始星,其他返祖人都會害怕我們,用有色眼鏡看待我們,我們終究是殺過人,從受害者變為加害者,在與返祖人相處過程中,會不由自主地看低自己,我不希望自己有這樣的想法。”
“那你要怎麼做?”毒蛇吐吐舌頭,她有點想試試自己的毒液能不能殺死號稱生命力最強的蜥蜴,她沒有敵意,只是被訓練得忍不住想這麼做。
“那個帝國軍少將會蒐集證據將地下擂臺的人告上法庭,我想離開原始星,去當證人。”蜥蜴平靜地掃視眾人,“只有我們真正站在法庭上,聯盟的人才能正視返祖人的存在。”
出庭作證
他的話讓眾人沉默下來,過了好半天,性格比較沉穩的獨角才說:“你是想在公眾面前,撕開傷口,讓聯盟的人看返祖人傷痕累累的樣子嗎?”
“你想求人可憐我們?”蛇女扭動蛇尾,露出兩顆尖牙,威脅地看著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