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獨角搖搖頭說。
“可是你說得對,”蛇女笑了,她笑起來其實很挺好看的,像鄰家小女孩,“我恨他半輩子,每次難受得熬不下去的時候,想到我還恨他,就活下去了。突然讓我不恨,我接受不了。我就是扭曲、不正常,不會好好說一句謝,寧可有人打死我,也不想、不想……”
不想接受這份溫柔。
他們習慣被殘忍對待,生活在寒冷的冰川中,一旦遇到火光,畏懼又不敢接近,如果溫暖遲早會離開,不如一開始就不要。
“被你們說服了,我去勸其他人。”獨角站起身道,“差點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那天被治療後,我進化了。”
他指指自己額頭上的獨角:“這根角,好像可以把我的感情傳遞出去,暗示其他人與我共情,這樣的能力在法庭上,一定能起到很大作用。”
獨角說完,室內的眾人一同笑起來。他們在笑什麼呢,大概沒人知道。
這笑聲很從容,不再糾結、複雜。
選擇上法庭,對於地下擂臺的返祖人而言,是接受自己的開始。一個人想要原諒自己,必須先接受。
獨角他想好了該怎麼勸說其他人,開啟門,見到門外站著的金色衣服的人,嚇得倒退兩步,撞在野豬身上。
“哼!你幹什……”野豬順著獨角的視線望去,也呆住了。
身著金色衣服的風連竹走進房中,室內的人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唯有蜥蜴還穩穩地坐在床上,盯著風連竹。
“你聽到我們說的話了。”蜥蜴篤定地說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