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沫傳染看似可怕,但實際上這些病毒在空氣中的存活率很低,過一會兒就會死亡,就算與患者共用一個杯子喝水都未必會被傳染。
而且這些病是屬於一生只會患病一次的疾病,不少人在出生時就會注射相應的疫苗,有的人根本不會得這些病。
院長這麼做其實根本無法傷害到醫院的醫護人員。
但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第一個晚上被寄生的人,就是一個麻疹患者。”
“難道只有患傳染病的人才會被寄生?”嚴和壁問道,“那我們就安全了。”
邢燁搖搖頭:“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寄生物會選擇麻疹患者下手有兩個原因,第一,他們的身體並沒有重大疾病,病癒後屬於健康人群;第二,這種傳染病患者的共同特點是免疫力低下。
高熱代表機體內免疫細胞正在與病毒作戰,這才會伴隨發燒等症狀。此時若是再有其他種類的疾病入侵,就會增加免疫系統的負擔。
那位麻疹患者的病歷顯示,他本來沒有燒得那麼厲害,但在急診室被發現時,他高燒至昏迷,用退燒藥也只能暫時緩解4-6個小時,我有理由懷疑,這個時間讓他發燒的並非麻疹病毒,而是其他原因。
結合目前所有的資訊,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人體的免疫系統對寄生物是有一定的抵抗能力的。所以寄生物的目標人群是身體其他器官正常,暫處於免疫力低下的病人,這種病患更容易被寄生怪物寄生。
那麼致力於增加這種人群的院長和沒有任何疑問就執行的護士,這兩者之間問題就很大了,我們夜間在醫院中尋找寄生怪物,白天也不能閒著,可以從這兩者入手。”
邢燁分析時,關嶺和曹茜習慣性地做筆記,手機錄音走起。嚴和壁卻是歪著頭一臉呆滯地看著侃侃而談的邢燁,覺得自己宛若智障。
他與邢燁一直共同行動,為什麼得到的資訊量完全不同呢?
“你真的失憶了嗎?”嚴和壁不由問道。
“當然失憶了,”曹茜道,“否則你覺得邢燁分析一件事,還需要從網路上搜基本資訊嗎?他剛才連水痘是什麼病都不知道。”
關嶺也十分不解地問道:“我真的很懷疑,你是怎麼打出8個世界的真結局的?”
“我是恐怖遊戲愛好者啊,”嚴和壁說道,“經常買恐怖小遊戲玩,還喜歡看遊戲主播的遊戲直播。一開始不知道有真結局當然會覺得難,但是打出一個世界真結局就明白套路了,大部分真結局對比表結局都是反著看來的。而表結局是有提示的,很好找線索,得出表結局結論後再全盤否定,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就可以得出答案了嘛。”
邢燁道:“嚴和壁說得對,真正的難處是發現有另外一個結局。系統在最開始就將我們的思維限制在一個固定的框架中,還告訴我們獵殺玩家得到的積分比完成世界得到的要多,這麼一來,很多人就會選擇更輕鬆的方式。
可實際上,遊戲給每位玩家一點線索,混戰世界的過關法則就是集合所有玩家的線索後否定表結局,找出真結局。嚴和壁剛才告訴我,表結局積分只有100,但真結局的積分無可限量。
所以其實遊戲的真實用意是混戰世界大家其樂融融一起找線索過關才能拿到更多的積分,所以我在聽到嚴和壁打出8個真結局時,就傾向於信任他的人品了。”
“小葉子!”嚴和壁十分感動,就差一把抱住邢燁了。
曹茜回想了下校園世界和木偶城世界,在心中暗暗點頭。除非嚴和壁是與邢燁一樣智商高的人,否則打出真結局就一定需要其他玩家配合,以及遊戲所說的一絲柔情。
“好了,”邢燁推開嚴和壁不斷靠近自己的臉,“傳染科病房我們已經看過,可以去下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