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們為什麼要受這種水淹日曬的刑罰?」楚巍然摸著的光頭疑惑道,「前幾天剛一起除了鬼蠱,我們都立了功的,鍾導這是生什麼氣呢?」
傅玥拎出一個紙片人:「你告訴他理由吧,快點說,說完我還要把你放回去的。」
紙人變成全身濕淋淋的沈樂山,他曬得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咬牙切齒地對傅玥說:「傅玥,我沈樂山這麼多大風大浪都經歷過,竟然在你這陰溝裡翻船,你隱藏得好深啊!」
傅玥淡淡道:「以前不與你們計較,是因為我實力最強,遇上敵人直接打過去就是了。我死後這麼多年,也只在鍾導這裡踢到過鐵板,餘下什麼時候吃過虧?實力夠強的時候,就用不著腦子了。可我現在實力變弱了,那就該用用腦子了,你可別忘了我是怎麼死的。」
沈樂山:「……」
還真是!傅玥死於內宅爭鬥,被人暗算墜樓而死。
宅鬥和宮鬥差不多,宮鬥劇裡的女人,哪個不是弱勢時滿腹心機、韜光養晦、行事十分謹慎,得勢時囂張跋扈、腦袋有坑、四處樹敵留下把柄。
傅玥強大時是後宮妃子們的眼中釘,到處是漏洞卻因實力太強打不倒她;弱小時則是暗中挑撥離間的心機女鬼,第一時間出賣別墅鬼們獲取鍾導信任,她現今在別墅的地位比往日還高,今日的泡泳池之刑,竟是傅玥監督!
「有時間和我吵架,倒不如儘快告訴楚巍然發生了什麼。」傅玥看了看錶說。
沈樂山飛快地將表白的事情說了,楚巍然當時被附身沒有記憶,他聽完後受到極大驚嚇,嘴張得下巴險些脫臼。
鍾九道對洛槐的感情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日在殯儀館,鬼蠱僅是在洛槐告白時現身打擾,鍾導便接連施展了數十道符陣,楚巍然是眼睜睜看著那作惡多端的鬼蠱被釘到牆壁上,一道又一道符打在魂魄上,一縷縷黑煙從魂魄上冒出,一直到鬼蠱完全消失,鍾導還繼續鞭屍了十幾下。
幸好鬼蠱當時只有一半力量,若是全盛時期,還不知道要被鍾導折磨成什麼樣子才會魂飛魄散呢。
鬼蠱只是打擾洛槐告白就變成那樣,他可是洛槐第一次告白的物件,天啊!
楚巍然捂著心口一陣後怕:「鍾導不會氣得把我做成行屍吧?」
「應該不會吧,鍾導還是遵紀守法的。」沈樂山抖了抖身上的水,他手臂被泡得像麵條一樣,稍微一甩就掉了下去,「你幫我撿一下手臂,謝謝。」
楚巍然小心地撿起那被泡軟的紙條,緩緩地粘在沈樂山的胳膊上,這時聽沈樂山說:「不過把你的魂魄抽出來,煉化情愛的能力,再把魂魄塞回身體裡,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你這輩子再也不能談戀愛也是有可能的。」
楚巍然嚇得手一抖,把沈樂山半個身體都拽了下來。
沈樂山:「……算了,就這樣把我泡回去吧,晚上鍾導還會給我們換新紙人的,換完明天接著泡,泡到他消氣為止。」
楚巍然問:「他什麼時候會消氣?」
沈樂山:「如果沒有發生意外,洛槐第一次和鍾導告白時,他們就該在一起了。因為你的出現,我們把你變成鍾導的樣子導致洛槐告白錯人,他們晚了這麼久才在一起,大概晚多少天,我們就要泡多少天吧。」
楚巍然算了算:「那起碼得泡三個月。你這麼聰明,就沒什麼辦法嗎?」
沈樂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想解決,還得靠洛槐。洛槐什麼時候搞定鍾導,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得救。」
「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還要怎麼搞定?!」楚巍然摸著自己的腦袋。
「他們不是還沒顛鸞倒鳳嗎?」沈樂山眨眨眼睛,「其實我已經求楊嬸在他們的食水中放一些助興的藥物了,但被楊嬸拒絕,楊嬸說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