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群眼神漸漸迷離,幸好這時鐘九道已經畫完符,他趁著女生在說話,一把將畫好符的便簽紙塞到女生口中,壓住她的舌頭:「鎮!」
第三層幻術,就在女生的口中。前兩層幻術是用來讓女生發瘋一般地綁架關宿施展咒術,第三層則是為了讓女生能夠順利綁架關宿,一個女孩子被連下三層幻術,魂魄受到極大損傷,在鍾九道破解了最後一層幻術後,她無力地暈了過去。
錢多群去探女生鼻息,見人還活著,這才鬆口氣。
先解決了女生,鍾九道才有時間去管床上那兩個。
也不知沈樂山對關宿做了什麼,反正現在關宿看向天花板,雙目放空,一副放棄抵抗的樣子。
這兩個倒是好辦,鍾九道在右手上畫符,長臂一伸,單手把沈樂山拎了起來。
「放開我,我要他!」沈樂山掙扎著說。
這畫面簡直沒眼看,關宿慢吞吞地拉過旁邊的被子,蓋住身體。
鍾九道拎著沈樂山來到那本攤開的書面前,問他:「中了哪個咒術?」
沈樂山還在發瘋,鍾九道單指點在他眉心鬼紋處,換來沈樂山片刻清醒,他指著其中一條說:「是這個咒術,鍾導救我!」
鍾九道快速閱讀咒術,皺眉道:「好狠毒的詛咒,含了兩人的血,要是我強行破解咒術,對關宿和這個女孩子傷害都很大。」
破解這道詛咒最關鍵的問題在於,必須先把藥水中的血液分離出來,去除裡面的詛咒之力,否則無論怎麼做都會反噬到血的主人。
若是這藥水已經被人喝了,分離血液就太難了。
「好在喝下藥水的是你,你也算是急中生智了。」鍾九道對沈樂山說。
人體內取出藥水太難了,可沈樂山是鬼魂,他根本不可能消化這些亂七八糟的液體,女生甚至沒有將藥水供奉給他,他根本不可能吸收藥水內的精華。
沈樂山只是把藥水存入魂體內,算不上真正的服用,讓他無法自控的是詛咒之力。
鍾九道以法力包裹住手掌,探入沈樂山魂體,法力收集了所有藥水,包裹這些藥水,將它們慢慢抽離出來。
最後一滴藥水離體,沈樂山眼神漸漸清醒,聽見鍾九道對他說:「你體內還留有一些詛咒之力,我教一個法門,你用體內的天師之力將這力量化解為陰氣吸收了吧。」
鍾九道將這法門透過鬼紋傳遞給沈樂山,沈樂山頓悟,飄到窗前,身體沒入玻璃中,對著外面的星月修煉起來。
關宿:「……」
「我一定是在做夢,睡一覺就好了。」關宿閉上眼準備睡覺。
可是沒了沈樂山的幻術,他胸前被劃到的位置開始流血,疼得根本睡不著,他掀開被子下床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錢多群這邊把女生放在沙發上,那邊攔住關宿:「噓,關哥,鍾導在做法,不要打擾他。」
關宿昨晚剛和錢多群一起吃過飯,是認識他的,便忍下疑問,看著鍾九道做法。
只見鍾九道取來一個紙杯,把藥水放在杯子裡,並將屋子內還沒熄滅的蠟燭湊在一起,圍住杯子。
他只湊齊了七根蠟燭,還有兩根已經熄滅,只剩下一根燈芯。
鍾九道取來兩根燈芯,一根讓關宿用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讓錢多群幫著夾在女生的手指上。
他吩咐兩人在規定的方位站好,關宿還能站住,女生也只能靠錢多群扶著了。
關宿見鍾九道指尖在熄滅的燈芯上一劃,兩根燈芯便無火自燃,且沒有任何燃料就這樣持續燃燒著。
「你在變魔術嗎?」關宿問。
「別說話,」鍾九道提醒,「這兩根蠟燭是用你們二人的陽氣維持的,說話會使陽氣洩露,堅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