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25歲,正是事業上升期,還剛剛接了這部大投資的仙俠劇,真的不能停下來。」計盼說,「而且我和這孩子的父親也沒什麼感情,只是各取所需罷了,它……來得不是時候。」
戚晚蓮坐在她身邊,輕輕摸了摸她的長髮,出言寬慰道:「我明白的,談不上愛,也談不上恨,只是沒有緣分。」
「道理我都懂,可是最近耳邊總是響起孩子的哭聲,也總聽到有人問我為什麼不要他,我心裡很難受。」計盼緩緩流下眼淚。
「小孩子被壞人利用了罷了。」戚晚蓮把孩子放在計盼懷裡,「你親口問問他,他怪你嗎?」
計盼笨拙地抱過孩子,輕輕摸了摸他的臉蛋。
這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握住計盼的手指,睜開眼對她笑了笑。
計盼心中酸澀難以描述,眼淚一滴滴落下來,說不上是悔恨還是什麼。
孩子伸出手,擦掉計盼一滴眼淚。
「你們緣分已盡,我要帶他走了。」戚晚蓮抱回孩子。
計盼不自覺地向孩子伸出手,被戚晚蓮一掌拍了回去。
「如果你真的留戀這份感情,就保護好自己,不要輕易做出生命的承諾,然後在正確的時間,最好充足的心理準備再來牽起這段緣分。如果他還願意等你,到時會來找你的。」戚晚蓮對計盼說。
「另外,他很喜歡這個玩偶,你可以送給他嗎?」戚晚蓮指指桌上那個醜醜的小豬玩偶。
「這就是我一邊想著那個沒有緣分的孩子一邊做的,如果他能喜歡,那就太好了。」計盼拿起小豬玩偶,將它放到孩子的襁褓中。
「足夠了。」戚晚蓮說。
見她轉身要走,計盼忙問:「你是什麼人?謝謝你帶他來見我。」
「我?一個平時狠毒,偶爾發善心的鬼。」戚晚蓮笑笑,帶著孩子離開了計盼的夢境。
鍾九道立刻切斷和紙人的通感,他猛地睜眼,見洛槐那個臨時助理正盯著他。
鍾九道:「……」
助理:「……」
一個說好了今晚要住在其他酒店的人,忽然出現在他們酒店,還像偷聽一樣閉眼靠在人家女演員的房門外,這是洛槐十分崇拜喜歡的鐘導?還、還是個導演系畢業的學生?助理覺得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鍾九道僵著臉,從地上撿起一個紙人和一個小豬玩偶,面無表情地對助理點點頭,轉身走向洛槐的房間,用房卡開啟門。
助理:「……」
不是吧,鍾九道今晚難道要住洛槐房間嗎?
助理低頭看了眼手裡拿著的床單被罩,剛才洛槐給他發資訊,讓他送來一套新的床單被罩。他是個盡職盡責的助理,以前也跟過不少藝人,知道藝人挑剔,很多東西都是提前準備好的。洛槐搬進酒店的時候,助理就準備了幾套不同床上用品四件套,也是擔心洛槐嫌棄酒店的床單被罩。
洛槐沒那麼講究,不過有新床單用當然最好,就隨便挑了一套換上。今天鍾九道也住在酒店,洛槐自然而然地想道給他換個新的床單,反正助理那裡還有剩的。
助理愣了一會,等洛槐房門關上一會兒,才走過去敲門。
是洛槐開的門,助理探頭探腦地走進來,聽見浴室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視線不由飄了過去。
洛槐坦然地說:「是鍾導,我請他來這裡住的,正好我這裡兩張床,免得他自己再花錢定一間房嘛。」
「哦。」助理夢遊一樣幫洛槐換好床單,見洛槐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傻甜樣子,終於忍不住說,「他剛才……」
「他剛才去樓上找導演了,你是看到他了嗎?」洛槐問。
助理:「……」
是看到了,可不是在導演樓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