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這樣舒服。」應無愁舒展著雙臂,露出愜意的神情,「為了維護仙人姿態,穿了太多層衣服,好多大門派更是要穿四五層,穿出層層疊疊的效果,腰帶都要裡面系一道,外面系一道,還打成不方便解開的結,這麼穿著不累嗎?不覺得束縛嗎?他們還緊束髮冠,將頭皮勒得死緊,難怪頭髮沒有我濃密。」
說話間,應無愁還隨手撩了一下長發,讓頭髮在水中輕輕飄蕩。
岑霜落:「……」
他小心地讓蛟鱗腰帶又變幻出兩層衣服,讓身上的衣物多達五層,他還找出一個用鱗片煉製的發冠,將頭髮規規矩矩地束起來,擺正沒有一根頭髮會隨著水晃動。
岑霜落總覺得如今的應無愁太過狂放,他還是規矩一些才覺得安心。
應無愁掃了岑霜落一眼,哼了一聲,壓低嗓音道:「你穿得這麼多,是打算讓我享受下一件件脫下去的快樂嗎?也好,這感覺也不錯。」
岑霜落瞬間添衣也不是,減衣也不是。
應無愁走近岑霜落,伸手抓住他衣袖,指尖在外衣上細細摩挲,彷彿在撫摸上好的蛇鱗:「你覺得穿衣服就能阻擋我了嗎?你太天真了!我知道你這身法衣是你上次脫去的皮煉製的,我還記得你上一身皮的樣子,在活屍村時見過一次。單是這身皮,就夠我品味許久了!」
如此不知羞恥的話,應無愁卻說得十分坦然,手掌貼在衣服上,來回感觸料子的質感,眼神又如鉤子般望著岑霜落的臉,彷彿在辨別這身皮,曾經位於螣蛟哪個部位。
岑霜落:「……」
應無愁這番話資訊量太大,他簡直不知道該重視哪句,感覺句句都是能衝擊他的靈魂他的信仰的話。
他最終還是抓住了自己最在意的資訊,顫聲問道:「在活屍村時,你就知道是我?見到了我的真身?」
應無愁拉起岑霜落的衣袖,在上面輕輕吻了一下,嗓音低啞,充滿誘惑:「那是自然。」
「你當時不是失明嗎?我確定你看不到。而且你還蒙了塊布。」岑霜落驚道。
應無愁笑道:「你也知道我的心法,也吸收過聽覺鱗甲,你不知道天地萬物,皆可為我耳目嗎?那塊矇眼布,你真覺得它看不見東西嗎?」
岑霜落想起初見時他對著應無愁的種種心思,身體不由自主地晃動,以他螣蛟之身,竟險些沒能扛住體內翻湧的真氣,幾欲昏倒。
幸虧螣蛟體質強悍,與應無愁三天三夜後岑霜落神清氣爽毫無傷痕,這時也能靠著身體撐住,沒有暈倒。
但聽了應無愁後面的話,岑霜落多希望自己的體質沒有那麼好,這時直接暈倒了該有多好。
應無愁道:「我當時只碰到了你的尾巴尖,其餘部位還沒碰到。後來再見你原形,已是成年換鱗後,我永遠失去了那身幼年期的鱗片,一直十分懊悔,如今終於又見到了。」
岑霜落:「……」
他眼見著應無愁將那身法衣細細丈量後,又盯上頭頂發冠。
這發冠也是千年前的應無愁親手做的,當年劍冢山上,岑霜落送給應無愁的鱗片全部毀於斬靈之下,唯有幾塊應無愁煉製後又還給岑霜落的保留了下來。
應無愁認認真真看過發冠後,不滿道:「頭上還缺個簪子,腰間也少了吊墜、腰帶上鑲嵌的寶石,手指上該戴個戒指,耳朵……你未必喜歡打耳洞,還是配個頸飾好了。」
應無愁身上穿得極少,連鞋襪都消失了,倒是要給岑霜落準備一大堆衣飾。
「材料不能用太差的,可是修真界上好的玉石不好找,需要些時日。倒是老四材質不錯,正好又在手邊,可以煉製。」應無愁自語道。
岑霜落眼睜睜地看著應無愁從袖裡乾坤中取出一個珊瑚盆景,以岑霜落的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