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愁伸手握住他的獨角,威脅道:「你要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岑霜落眨眨眼,一副聽懂了的樣子。
應無愁鬆開手,心中罵了自己一頓,閉上眼睛。
他等了一會兒,只覺得盤在自己身邊的巨獸消失了。
應無愁心頭一鬆,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高聳入雲的枝幹,而是一頭銀白色的長髮。
應無愁眼睛一紅,不再鎮壓體內的藥性,伸手握住那縷長發。
四周玄玉竹垂下長長的藤條,於二人身下編織成綠色藤榻。
綠色蔓延,一直延伸到隱匿陣法外。
陣法外,幾條青蛇略有所感,找到彼此的伴侶,雙尾糾纏在一起,難以解開。
山谷內的蘭草慢慢開出花朵,一些散落在泥土中的花籽也在短時間內飛快地生長著。
不到一個日夜,漫山遍野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為藏今谷增添無數色彩。
藤榻微微顫動,日月交替,星光散落在竹林間。
一連三日,隱匿陣法未曾開啟。
三日後,受了三千劍的駱擎宇走出劍冢,全身銳意更勝。
而此時,擎天劍派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駱擎宇向掌門復命,想匯報自己已經完成懲罰。
卻見一群人圍在執事堂大廳內,廳內站著兩個執事堂弟子,一個築基期,一個金丹期,執事堂上首坐著掌門、無鋒長老等其他幾位閉關多年的長老,像喻錚這種輩分都只能立在一邊。
「發生了什麼事?」駱擎宇問道。
一個圍在門外的弟子回答道:「稟師叔,今日一早,執事堂弟子忽然在櫃子裡和客房床下發現兩位昏迷的同門,這兩位同門失蹤好幾日,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沒想到今日自己出現了,掌門與諸位長老正在詢問。」
駱擎宇走進去,立在門側,見藥無心也在門後站著,正一臉驚疑地看著駱擎宇。
「你……」藥無心道。
「我怎麼了?」駱擎宇問道。
藥無心滿臉驚恐:「你怎在這裡?這三日,你難道一直在劍冢內受罰嗎?」
「不然呢?」駱擎宇問。
藥無心聲音發顫:「一次也沒出來過?」
駱擎宇點點頭:「一次也沒有。」
藥無心險些昏厥,腳步一虛便要摔倒,被一旁的喻錚長老扶住,按在椅子上。
「究竟發生了何事?」駱擎宇問道。
掌門面色凝重道:「擎宇,經過盤問,我們確定,你帶回來的五師弟,並非軒轅澤,是他人假扮的。」
駱擎宇的石頭臉依舊冷硬,但眼神有些動搖,他問道:「然後呢?」
喻錚道:「從幾位失蹤的弟子口中,我們問出,這假軒轅澤,先後假扮了負責照顧他的築基期弟子、喻錚長老、守護劍冢的金丹期弟子、負責在執事堂發布任務的金丹期弟子。」
「他做了什麼?」駱擎宇簡潔地問。
無鋒長老道:「方才我們幾個長老聯手開啟劍冢,進去盤點萬劍,發覺輪迴劍的力量散盡,龍骨劍被盜。這假軒轅澤絕不是如他所說,因應龍內丹被龍骨劍吸引,而是進入劍冢,做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劍冢內有秘境時空殘留的痕跡,或許,在吾等看來,他在劍冢內只有一瞬,可實際上,他不知道在劍冢內待了多少年,又做了多少事。」
掌門用力拍了一下座椅扶手:「擎天劍派立派多年,從來沒出過這種事情。讓一個宵小之輩,接連假扮五人,在門派內隨意行動,還入劍冢盜劍,實在是奇恥大辱!」
這些全部是駱擎宇引來的。
他問道:「我真正的五師弟呢?」
喻錚同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