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璉在燕長戈的親吻下,冰冷的身體慢慢變得火熱起來,他牢牢抓住燕長戈的手臂,彷彿風雨中飄搖的浮萍,只能依靠著這有力的臂膀才不至於飄到遠方。
“不要心急,”燕長戈吻了吻曲璉的鼻尖,“先去睡覺,昨晚一夜沒睡,不困嗎?”
“有點困,不過不想一個人睡……”曲璉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掃來掃去,掃得燕長戈覺得自己的心都柔軟起來了。
他將曲璉橫抱起來,低聲道:“我陪你睡。”
曲璉乖乖點頭,靠在他懷中,任由燕長戈將他抱到床上。
這個陪睡不能更安全更純潔了,曲璉也清楚自己的身體不適合發生什麼事情,就靠在燕長戈身邊睡著了。平日裡有些輕浮的樣子睡著後卻顯得格外乖巧,燕長戈看了他的睡顏一會兒,那種幾欲奔騰的感覺再一次從心底湧上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彷彿那裡有個什麼東西在不斷地跳動。明明此時燕長戈並沒有模仿出人類的心跳,為何會有跳動的感覺?
用手指戳了戳曲璉的臉頰,那麼溫暖。
這份溫暖是身為冰冷長劍的他一直所渴望的,無數次被溫熱的鮮血浸染,無數次感受著那溫度漸漸變得與自己一樣冰冷。明明那麼渴望,卻偏偏要帶走這溫度,然而為了更多人的溫暖,他一直都這麼戰鬥著。此時此刻,擁有了自己的生命和自由,燕長戈只想守護這份溫暖不被天下的惡勢力所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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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後,燕長戈和曲璉就帶著寧不折林辰丙去了臨城警局見徐局長。
徐局長正在頭疼今年的特警訓練該怎麼辦,雖說是聘請了燕長戈,但燕長戈要明年才能空出時間來,而現在臨城警局正在調查武協的事情,真的是不想再從武協招人做教官了。
聽說燕長戈帶來兩位武功高強的教官,徐局長立刻跑過去找他們,誰知剛到沈逸飛辦公室,就聽到燕長戈前一天大鬧地下拳擊場的事情,徐局長覺得頭一暈,險些暈倒過去。
“你是不是瘋了?”沈逸飛一臉不可思議地說,“你知道臨城警局有多少次申請調查地下拳擊場都被上面壓下來了嗎?你知道臨城警局加上臨城的武警大隊的戰鬥力都未必比得上地下拳擊場嗎?你知道這背後有多少盤根錯節嗎?你知道地下拳擊場的收入有多大一部分流入國會某些議員手中嗎?你知道……算了,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看著燕長戈始終平靜無波的表情,沈逸飛終於明白自己說再多也沒用,因為燕長戈已經將地下拳擊場給鬧了個底朝天了。
“你說的那些事情,我都清楚。”燕長戈慢悠悠開口道,“如果背後沒有強大的勢力做後盾,似地下拳擊場這種不符合人權的地方是不可能存在的。當我知道身為官辦組織的武協居然包庇一個變態殺人狂時,我就清楚這幕後之人定然不可小覷。但是我同樣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法律高於一切,不管他們背後勢力有多強大,都會被正義打敗。”
“說得好!”站在門前的徐局長大聲喝采,“燕長戈、沈逸飛,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三個人齊聚辦公室中,徐局長從保密箱中拿出一份機密檔案,遞給兩人傳看:“國家並不是無所作為,只是國會中某些人已經從根處腐爛,我們必須從將他們連根拔起。武協、世家、地下拳擊場,還有種種我們所不知道的黑暗勢力,國家一直沒有忘記這些勢力,整個華國警局和武警支隊,都有這麼一份絕密檔案,我們一直在暗中,等待收網那一日。”
燕長戈低頭一看,這檔案竟是關於如何清理國會和武林中的害蟲的檔案,他仔細翻看了之後道:“我就知道國家不會放任這些人,只是……我認為,這股黑暗勢力之所以能夠發展到如此猖獗的地步,和武協的腐敗脫離不了關係。如果國家真的想動他們,必須找一個強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