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燕長戈與林恆言有仇,這分明是在借刀殺人,可是知道又怎樣呢?證據呢!槍林彈雨之下,燕長戈保護不住兩人是相當正常的,他保護住才是天方夜譚呢。就算所有人都明知道林恆言與趙英宇是被燕長戈坑死的,可是殺人就是地下拳擊場,燕長戈一點責任都沒有,以血肉之軀+冷兵器對抗槍林彈雨,只是兩個人沒救下而已,沒看他都力竭吐血了嗎?他盡力了!
只見正在地上狂吐血的燕長戈突然停住了把心臟吐出來的舉動,他用劍支撐著站起來,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冷冷地對奉堯道:“你們已經突破了我的底線,我絕對不能原諒你們這些窮兇極惡之徒,今天,我就要將你們繩之以法!”
奉堯狠狠咬了咬牙,對身邊的人低聲道:“支援什麼時候才能到?”
“臨城所有的勢力都被警方給一網打盡,最近的城市離這裡開車也要三四個小時才能到。而且……奉先生,就算來再多的人,真的能打贏這個怪物嗎?”他的手下戰戰兢兢道。
“怎麼打不贏,沒看到他都吐血了嗎?我們就差一步了!”奉堯恨聲道。
其實奉堯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可不相信有用嗎?再怎麼樣,他們都必須殺了燕長戈三人。那些小少爺不會說出今天發生的事情,只要殺了這三個人,他們就可以將趙英宇和林恆言的死推在他們身上,到時候地下拳擊場還是正常的營業場合,不會有任何事情。
“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三個小時,我就不信整個地下拳擊場的人都對付不了……”奉堯話還沒說完,只覺得眼前一花,天旋地轉,好像在天空托馬斯七千二百度旋轉後重重落在地上。等他頭不那麼暈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燕長戈的腳下,全身上下都摔得生疼。
“擒賊先擒王,”燕長戈冷冷道,“看起來這裡的主事人就是奉先生,實在對不住了。為了我們這些人的安全,只能暫時先委屈你一下了。”
他現在倒是承認自己抓了人質,可是拿無辜的人做人質和擒住首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是犯罪,後者是在為民除害。
“燕長戈,你……”奉堯才開口就被燕長戈拎起來掐住喉嚨,無法發出聲音。
“我現在內力耗盡,身體也已經透支到了極限,沒有時間聽你說一些廢話。”燕長戈睜著眼睛說瞎話,硬是裝柔弱道,“我的時間只夠從你口中聽到三句話,‘放下槍’‘都退下去’‘讓開路帶燕先生去找我們的罪證’,除了這三句話以外,你說任何話都只有一個下場。”
奉堯像一隻被陽光暴曬的魚,瞪大眼珠努力張著嘴,瘋狂地想要多吸入一些空氣。他艱難地喘氣,卻不肯說出一句話,燕長戈給出的三個選擇,他哪一個都沒有選。
“我真是佩服你們訓練死士的手段,竟然能夠這樣視死如歸。”燕長戈長嘆一聲,“可我又不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去殺死一個沒有抵抗能力的人呢?”
你騙人!所有人都在內心控訴,卻不敢說出口。
“燕長戈,”曲徽沉默了這麼久,終於有時間道,“你牽制他們,我去找證據,以免他們狗急跳牆,將所有證據都銷燬掉。”
燕長戈略為擔憂地看了曲徽一眼,曲徽的武功很高他知道,可是這裡是龍潭虎穴,以曲徽一人之力,只怕有些不夠。
“你現在就可以報警,但你一旦報警,他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銷燬所有證據。”曲徽低聲道,“我們沒有這麼多時間跟他們玩,相信我,我瞭解這裡,沒有人比我更適合這個任務。”
燕長戈神色複雜地忘了曲徽一眼,終究是點點頭道:“你去吧,長戈劍你拿著。”
曲徽臉色一僵,十分抗拒道:“這麼……珍貴的劍,還是你留著吧。”
他真的不是很想用燕長戈用身體的一部分煉製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