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現在,你也要讓我走。我每一次死劫,死去的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已經失去兩次了,無法再忍受第三次。至少這一次,讓我看著你。你放心,我會遠遠地看著,不會靠近這個積煞之地的。”
這裡負能量充足,曲璉又有死劫纏身,其實並不安全,說不定天雷還會忍不住劈向曲璉呢。可是燕長戈在看到曲璉的眼神後,便沒有阻止他,而是心疼地吻了吻他的唇:“我會活著。”
“嗯,”曲璉用力抱了他一下,“你活下來的話,不許再瞞著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嗎?”
“好。”
見燕長戈點頭答應後,曲璉握緊拳頭,堅強地轉身走向他的車,他要遠遠地離開這個地方,再一次任由自己所愛的人面臨危險,而他……什麼都不能做。
燕長戈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劍身彷彿受到了無數神兵的重創,身上無數裂痕,彷彿要四分五裂一樣的難受。他忍不住大喊一聲:“等一下!”
曲璉回頭看著燕長戈,聽見這人對自己說:“給我你的血。”
曲璉沒有問為什麼,而是走到燕長戈身邊,將手腕遞到他面前道:“要多少?”
“很多。”燕長戈握住曲璉的手腕,卻沒有劃破手腕動脈,而是吻上了曲璉白皙的脖頸。他的唇下,是隨著心臟不斷脈動的頸部動脈,每一次跳動都透著生命的力量。
燕長戈張開口,曲璉只覺得頸部一痛,旋即便是舌尖舔舐頸部的酥麻感。
“你……是西方吸血鬼嗎?”曲璉在燕長戈懷中迷茫地問道。
燕長戈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吸收著曲璉的血液。
似他這種神兵,想要認一個人為劍主,要麼此人功力遠超他,可以滴血認主;要麼,便只能嗜血認主。
他本就是靠著寧歷子心頭熱血才能熔化的天外玄鐵,曲璉這樣連真元都沒有的人,想要成為劍主,需要大量的血液,和長戈古劍本身絲毫都不反抗,任由這些血液融入自己的劍身中。
失去大量的血,曲璉覺得頭有些暈,臉色也漸漸發白。一向疼他的燕長戈卻沒有鬆口,而是繼續毫不留情地吸收著他的血液。
而就在曲璉以為自己可能要失血過多死去時,燕長戈鬆開了口。他手掌貼在曲璉的胸前,口中念著曲璉完全聽不懂的靈訣。
“……契成!”曲璉只聽清了最後兩個字,便失去了意識,在昏迷之前,他腦海中浮現出一柄劍。
一柄極其鋒利極其森寒又無比美麗的劍,它懸立在空中,安靜地看著曲璉。
“吾名……,奉曲璉為劍主,終生守護劍主。劍身損,劍靈滅,契約解。”他聽到了這樣一句話,伴隨著“岑岑”的劍吟聲,在他腦海中不斷迴盪。
不行……曲璉心中在吶喊,這樣不公平。奉他為主,他什麼都不用做就得到了守護,劍毀去他也不會受到任何損傷,這到底是什麼契約,是誰同他定的契約?
然而他的意識隨著失血過多而漸漸消散,恍惚中有個人將他抱上了車,他躺在車中,感覺到車突然變得特別快,一下子就飛出了好遠好遠。燕長戈沒有考過駕照不會開車,現在開車的人誰?
他無法思考,意識模糊,只在徹底失去意識前,看到了一柄劃破天空的長劍,向積煞之地飛去。空中那道銀白色的劍影,彷彿劃破夜空的閃電,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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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曲璉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後,燕長戈回到了積煞之地,此時距離午夜還差五分鐘,天空中已經烏雲密佈,星空被掩蓋,黑沉沉的烏雲昭示著即將到來的可怕災難。
燕長戈這輩子被很多人使用過,卻沒有一個是他真正定契認主的。過去的他是桀驁不馴的,身為第一神兵,他不認可任何人做他的主人,他始終都屬於自己。而現在,他卻甘願認一個絲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