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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拳擊場的武者都是簽了合約的,這個合約有長有短,如果想提前解約的話,需要高額的違約金。他們簽訂的合約一般都是不平等條約,合約時限超出國家法律規定,合約上的違約金他們一輩子都支付不起,這些武者很少有善終的,最終不是死在賽場上,就是下半生癱瘓,孤苦後半輩子。
“這個需要查一下。”裁判回答道,“我並不負責這方面的工作。”
“查吧,多少錢我都付,畢竟是約定好的。不過前提是我要看到合同,而不是你們漫天要價。”燕長戈財大氣粗地說道。
他當然財大氣粗了,剛剛贏了好幾十億呢……
既然已經約定好了,燕長戈便帶著曲璉扛著寧不折跟著裁判往辦公樓走去,完全無視賽場其餘倒地的人,也不在意周圍目瞪口呆的觀眾。他硬要跟著裁判也沒人敢攔著,賽場所有的安保人員,看到燕長戈都不自覺地後退幾步,原本堵在門口想攔住燕長戈的他們,現在卻自動地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什麼?武功不敵可以用熱武器?別開玩笑了,燕長戈拎著領帶都能把子彈接住,他現在手裡可是拎著寧不折呢?什麼,寧不折不是武器?寧不折的確不是武器,可是他手裡有柄劍啊!
辦公區和喧鬧血腥的賽場完全不同,這裡是乾淨整潔的,一些衣著整齊的人在這裡上班,接待燕長戈的便是一位文質彬彬戴著眼鏡的文雅男人。
“燕先生您好。”這男子熱情地為燕長戈和曲璉起茶倒水,一副十分禮貌客氣的樣子,讓人難以心生惡感。
燕長戈將寧不折隨意丟在地上,隨後和曲璉坐在沙發上,這人又道:“我是奉堯,負責拳擊場內勤工作的。所有武者的檔案合同都存放在我這裡,請燕先生稍作休息,我馬上為您查詢。”
說罷他便離開了辦公室,開啟對面房間的檔案室,在房間裡翻找。
曲璉剛想說話,燕長戈便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燕長戈看向四周,靜靜地用神識感受著這房間內的竊聽器和監控器,他分辨不出這兩種監控功能的儀器有什麼區別,但在這個房間內,他感覺到了37個電器正在使用電能,而他和曲璉明眼能夠看到的電器只有奉堯桌子上的電腦顯示屏、主機,頭頂亮著的三個節能燈泡,和一個座機。這屋子裡雖然空調和印表機,但是並未啟用。
31個竊聽器和監視器啊……燕長戈不動聲色地掃過這31個儀器的位置,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茶葉盒,將裡面的茶葉倒在手心上,茶葉是一種圓圓的小顆粒狀,剛剛好32粒,最後一粒留給奉堯本人。
曲璉緊張地看著燕長戈的動作,見他平日裡狹長的桃花眼都瞪圓了,燕長戈微微一下,用沒有茶葉粒的那隻手握住他的手心,輕輕地吻了曲璉的臉頰一下,說道:“別緊張,放鬆,有我在。”
平日裡他這麼做曲璉不管多緊張都會放鬆下來,可是這一次,他卻一直肌肉緊繃著,餘光時不時落在趴在地上的寧不折身上。
燕長戈看了眼寧不折,知道自己這次的決定沒有做錯,看曲璉的表情,他無論如何也要將寧不折弄到自己身邊,哪怕大鬧這個地下拳擊場。
呃,好吧,他已經大鬧一次了,不過他不介意再大鬧一次。
奉堯找了一會兒,找出了寧不折的合同,他將合同遞給燕長戈,說道:“根據合同,寧不折離開拳擊場需要支付二十億的違約金,我們並沒有漫天要價,都是合同上寫的。他的合約期還有二十年,按照他現在的身價,他每年為拳擊場賺取的淨利潤為一千萬,也就是兩億。根據合同上寫明,提前解約要賠償賽場十倍的損失,所以是二十億。”
面對這個天文數字,燕長戈面色不變,繼續道:“那林辰丙呢?排名第五那位?”
“這個……”奉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