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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歐見到這人,立刻走上前,雙膝跪下,用額頭輕觸他的腳尖,口中說道:“父親,我回來了。”
這一句父親叫得陸暢如遭雷擊,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前一直忽略的問題。雷歐是獅子變成的人,現在他父親也是人形,估計也是由獅子變的,那他母親呢?是人?是獅子?是……是人的話雷歐生下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人?獅子?是獅子的話……陸暢腦子裡出現一幅打了馬賽克的影象,主角是雷歐的父親以及某個酷似雷歐的獅子,一獅一人一前一後……上帝啊,原諒他吧,他腦子已經被這個不正常的世界給搞壞了。
雷歐的父親用手中的木棍敲打了雷歐的肩膀和後背,露出比較滿意的神色:“這一年,你強壯了不少,還成年了,真是不錯。”言語間盡是欣慰與驕傲,充分體現了一個父親對兒子的讚揚。
雷歐聽見父親的誇獎很是高興,站起身來拉過陸暢,對老人輕笑了下:“族長,‘她’是我在路上遇到的,與同伴失散了,可不可以讓‘她’加入我們的部落?”
族長?陸暢微訝,原來雷歐這小子還是官二代!
老人與雷歐同樣金色的眼睛在見到陸暢後不由眯了起來,果然是父子,動作神情如出一轍。只見老人上下打量了陸暢一番,除了在掃到他腰部時有些微訝,餘下都很滿意,他拍拍雷歐的肩膀,略頻寬慰地說:“眼光不錯,就是‘她’讓你成人的吧?要加把勁兒。”
說過曖昧不明的話後,老人便離開了,留下陸暢雷歐,和一群流著口水的野獸,虎視眈眈地瞧著陸暢□的身體。
雷歐感受到他們的視線,不由一怒,喉嚨裡發出嗚聲,像是在警告。可那群野獸絲毫都不畏懼,甚至有發出同樣聲音來迎對雷歐的怒氣的傢伙在。警告無效,這使雷歐再一次懊惱當初撕壞了陸暢的衣服,只得又一次將他攬入懷中。
“夠了!”泥人兒都有血性,何況在眾多發 情的野獸環視下的陸暢。他推開雷歐,從旅行包中掏出衣物,大方地在眾獸(人?)面前穿好。雖然有些捨不得,但現在這狀況也由不得他了。
獅子見他還有一套衣服,樂得雙瞳都細了起來,扛起陸暢就走,留給這群小子野獸一個瀟灑的背影。想動他看上的人,門兒都沒有。
由於腳傷還沒好,陸暢便沒有掙扎,任由雷歐扛起他。何況此時他已經穿上衣物,對於這種姿勢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尷尬。雷歐將陸暢帶到一株半徑約有十米的大樹前,抬手拿下一塊兒顏色有些不一樣的樹皮,露出裡面,對陸暢說:“這裡是我家。”
陸暢走進樹屋,心中微訝這些人的創造力,也感嘆這棵樹的生命力,中間被掏了這麼大一個洞,居然還可以茁壯的生長,真是令人佩服。
樹屋裡並沒有太多東西,只有一些野獸的皮毛,雷歐將一塊將近兩平米的不知名獸皮鋪到地上,這才將陸暢放下。陸暢拍了拍木頭做的地方,暗暗驚歎,這地板,才是真正的純木製造!
樹屋裡很涼快,巨大的枝葉能夠遮擋烈日的暴曬。而到冬天時,樹葉落盡,又不會影響採光,厚實的樹皮和沒有被剜去的樹幹能夠擋住嚴寒,這才是真正冬暖夏涼的屋子。而雷歐推開一塊不大的樹皮,清新的空氣流入,看來那裡應該就是窗子。
陸暢隱約覺得這裡沒有人住的氣息,便問道:“這裡很久沒有人住了嗎?你父親呢?母親呢?”
“父親做了族長,必須住在規定的地方。母親……”雷歐背對著陸暢的肩膀微微抖動了下,“在生我的時候死去了。”
見他這樣,陸暢心裡有些不舒服。雖然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雷歐的背影此時卻顯得如此孤單和脆弱,明明是鐵一般的壯漢,此時卻顯得分外單薄。陸暢想了想,一瘸一拐地靠近努力拍了拍雷歐那高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