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時出現的空隙,偷偷伸出枝條,將他綁住。哼,沒事長得這麼野性,部落裡那群單身雌性見了不得瘋撲上來?瑞克越想越不爽,將幾根枝條擰到一起,弄成一條很粗的鞭子,一鞭抽上費奇的臉。看這回你還那麼容易恢復不?瑞克有些陰狠地想著。
好在相處了一段時間,猩猩對草皮的攻擊模式比較熟悉,才險險躲過了這一鞭。看著地上深深的痕跡,費奇有些後怕。這要是打在他臉上,一定皮開肉綻,疤是留定了。他可沒有草皮的恢復能力,隔幾天就能恢復。
太狠了!猩猩一聲嘶吼,掙開瑞克的鉗制,直接撲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腰,雙腳也纏上他的腿,用身體防止瑞克再度化為植物。這些日子費奇也常在研究如何與瑞克作戰,他發現草皮比較擅長遠距離攻擊和捆綁人,但近距離的廝打卻不是很擅長,尤其一旦他的腰和腿被制住,就無法變成半獸形。
少了枝條的干擾,猩猩終於佔了一次上風。可是他現在雙手雙腳也都用著,沒辦法攻擊,只好把主意用在自己鋒利的牙齒上。
他本來想咬斷瑞克的脖子的,但後來覺得有點太狠,他還打算加入炎黃部落呢,還沒等加入,就咬死人家一個成員,這不找死呢嗎?所以費奇改了位置,換成咬鼻子。就不信你被咬掉鼻子還能恢復,而且一個雄性沒了鼻子那可是要多醜有多醜。
只是費奇忘了瑞克也有一張嘴一口白牙,雖然沒有他那麼銳利吧,但總還是能派上用場的。因此某草也把主意打在了牙齒上。於是兩人同時張口,同時下口……
口咬口,滿口鮮血和尷尬。
費奇咬破了瑞克的上唇,而瑞克咬破了費奇的下唇,兩人互相瞪著對方,誰也不肯先鬆口。對方的鮮血流入自己的口中,略帶甜腥的味道讓他們同時獸/性大發,瘋狂地吮吸著對方的血液。
“唔……植物加動物的血味道還挺不一樣的,好喝。”費奇迷迷糊糊地想著。
“哼!死猩猩的血真臭!”瑞克一臉不爽,卻又不甘示弱,不想先行鬆口。
咬啊咬啊的,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揍了誰,誰佔了上風。
“嘖嘖,您二位這臉色真精彩。”陸暢一臉陰霾,很生氣,很生氣。
他為了找雷歐的下落在這邊已經快抓狂了,昨天那些所有話都只是為了安慰自己,也想找個下山的藉口。這兩位倒好,一個個都是死皮賴臉貼上非要幫他找人,找到一半兒把他拍暈了,拍暈後還不想辦法,自己窩裡先打起來了。您二位就這麼有閒心?打架不能回去再打?
瑞克費奇互相瞪了一眼,一句話不說,承受著陸暢的怒氣。兩人那張臉啊,都腫的跟饅頭似的,要不是頭髮顏色不一樣,陸暢根本就分不出誰是誰了。
陸暢咬牙,拳頭無意識地握緊再鬆開,鬆開再握緊。如許這般後,他終於緩緩開口:“算了,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要看看有沒有到崖底的方法。”
“你……還是放棄吧。”瑞克艱難開口。在他看來,雷歐十有八九是活不下來了,再找下去也是徒勞。
陸暢沉默。他也知道什麼懸崖定律都是瞎編的,這麼深的谷底,萬一掉下去,怎麼可能還能活命。
他只是不想放棄這最後一絲希望,不想承認雷歐已經死了。
“……不管怎樣,還是想辦法吧。猩猩準備點飯,不管做什麼,都要有體力才行。你們倆也先別打了,再打下去,說不定就變成我揍你們倆了。”
陸暢盡全力用他最冷靜的語氣說著,卻不知道這一番話帶來了怎樣的變故。
“這什麼?”某人挑眉。
“山雞啊!難得這個季節還能找到這麼小的山雞,一般都被別的獸人抓走了。小山雞好吃。”費奇討好地笑笑,以圖得到點笑臉。
“隨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