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涼:「……」
言灼:「你想笑就笑吧,別憋壞了。」
所以說秦渡涼真的拿他很沒辦法。
車繼續向市區開,言灼也接著解釋:「但是很奇怪,就是從上海到開普敦這段航線,忽然就想通了,你的本質不是『為我花錢』,而是『照顧我』。」
「嗯。」秦渡涼很滿意,「小夥你終於悟了。」
「別貧。」言灼看看他,問了個很不聰明的問題,「怎麼在非洲半個月你都沒曬黑啊。」
剛好,這會兒開到了酒店門口,秦渡涼把車停好,手剎拉上來,定定地望著他——自己的初戀男友,說:「寶貝兒,我戴頭盔。」
在開普敦休整了兩天後,回國了。
秦渡涼的一句「i love hi」傳遍了整個賽車界,尤其國內的幾位老牌解說員,與言灼合作過的鄭仁天、楊優、佩佩三人為首,對秦渡涼是gay這件事一時間很難接受。
因為這個「hi」,多方尋找蛛絲馬跡,最終定位在某位知名解說在直播時脫口而出的「愛過」。
於是,oto論壇裡——
[討論][感覺不是言灼,因為「愛過」是過去式啊,言灼是前男友啊,秦渡涼愛的應該是現男友]
[回復][確實]
[回復][憐愛了,這波是言灼自取其辱了]
[回復][兄弟們你們是真雲啊,都不看採訪影片的嗎?付費的直播不去看,免費的影片看一眼吧,言灼就在達喀爾的收車臺啊,還親了他頭盔啊,睜睜眼吧]
這年頭的網際網路,聽風就是雨,只發散不溯源,是常態了。
回國之後颶風車隊直接放了5天假,5天假裡,秦渡涼真挑了一天請陸成蔣澤然這倆出去喝酒,言灼是他們喝到一半了才到的,因為那會兒他剛睡醒,也就是夜裡十一點二十五分。
要麼怎麼說賽車手體力好耐力強呢,這幾天做得言灼走路都發飄,秦渡涼還能晚上起床喊兄弟們出來喝酒。
彭謙和蘇雪也在,彭謙喝得尤其醉,說胡話的那種醉。因為言灼趕到酒吧的時候,彭謙整個人依偎在蘇雪懷裡,一口一個「大哥」地叫著。
言灼見狀,挨著彭謙坐下,拍拍他,「算了,看開點。」
彭謙哽咽道:「你懂個屁,你跟涼哥分手那麼多年,我也沒見你看開啊,嗚嗚嗚嗚嗚嗚——」
「……」
這倒是,忽然立場就崩塌了。
言灼只能換個方向,繼續說:「那起碼我是不是談過。」
好了,彭謙哭得更兇了。
那撕心裂肺的,都快蓋過dj了。
秦渡涼便挪過來,示意言灼讓個位置,言灼向旁邊坐了坐。
秦渡涼說:「謙兒啊,這種事,它不是透過努力就能得到的,你就瀟灑一點,忘了吧。」
還沒等彭謙發作,蘇雪先搖頭了:「你和言灼說這些話,都沒有意義。」
也是,只能加重病情。
言灼沒喝酒,因為他剛睡醒,不能拿酒當早餐,就吃了點兒果盤。聊了一會兒才知道,蘇夏不是戀愛了或是要結婚了,蘇夏是心裡有人了。
「白月光有自己的白月光」、「我愛你你愛他」的這些橋段,蘇夏自己可能也沒想到,有一天裡面的某個角色會是自己。
最後大家陪彭謙喝了個爛醉,找代駕的找代駕,打車的打車,就各自散了。
三月裡的凌晨,天還是挺冷的,秦渡涼酒量好得嚇人,出來之後在路燈下的垃圾桶抽了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