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看看事故吧。」秦渡涼坐回去,「看看能不能和我身上的疤一條條對上。」
「對得上。」言灼說,「我都摸過一遍了。」
秦渡涼笑笑。
賽車手身上留疤,那一定是夠嚴重的事故。在高速行駛造成的慣性之下,可以想見是在地上被甩出了多遠,才能把造價不菲的賽服磨破,留下那些傷疤。
晚上秦渡涼留宿在這,在他耳邊呢喃著你不搬去我那,我能搬來你這兒嗎?
言灼哭笑不得,拍拍他肩膀上的棉被,說:「我告訴過你了,我們倆真住一塊兒,一個都別上班了。」
這話是真的,言灼工作靠喉嚨,秦渡涼工作靠體力,他倆要是住一起去……大家真不必在對方面前裝正人君子。
秦渡涼聲若蚊蚋:「那就不上班了。」
房間這麼安靜,言灼肯定聽見了。他在被窩裡挪,挪到和秦渡涼貼著的距離,下巴擱在他鎖骨上:「你少和陸成聊天,他天天掛在嘴邊的話就是『什麼破班,還要本少爺親自去上』。」
其實秦渡涼都能理解,這間小房子是言灼自己每一場解說每一次直播賺來的,是屬於言灼自己的小堡壘。
「那能有假就住一塊兒嗎?」秦渡涼抱住他,「比如明天和後天。」
「好。」言灼同意了,「但你不能跟我去公司,我們前臺差點管我叫老闆娘了。」
秦渡涼挑眉:「你們前臺挺懂事啊。」
倆人廝混了兩天,兩天裡只有開門拿外賣的時候表情神態是正常的。
所以言灼說的沒錯,他們兩個人的狀態根本不配同居,倆人之間就像有什麼特殊磁場,一貼著就滾床上。
也未必一定是床,哪哪都滾,各種莫名其妙的動靜,那個能喚醒全樓的咖啡機,何足道哉!
直到第三天。
一個要去四川,另一個要去天津。
出發前,言灼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然後清清嗓子……還好,音色是正常的。
接著秦渡涼睡眼惺忪地進來衛生間,從後面抱住他,蹭他耳朵:「佔著水池不刷牙,你是想坐上去嗎?」
「我是想放一盆水把你腦袋摁進去。」言灼回頭,指著自己側頸,「你看看。」
「幹嘛,誰沒有啊。」秦渡涼偏頭,「這兒,你咬的。」
「……」言灼定睛一看,還真有牙印,「啊,我怎麼沒印象?」
秦渡涼幽幽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算了。」言灼拿牙刷,把秦渡涼的牙刷也遞給他,「吻痕就吻痕吧,讓他們化妝蓋上,我有性生活怎麼了。」
倆人一起刷牙,然後出門,依然是有「6缸法拉利」雅號的阿羅四葉草。秦渡涼開車,先把言灼送去機場,在機場深深親吻之後,他再開去車隊。
各自工作。
第59章
天津的馬路上, 真的有「禁止說笑」的安全駕駛提示標啊!
咔嚓,言灼拍下來發給了秦渡涼。
不得不說,天津話實在是太相聲了, 言灼沒有等賽會的車。自己打車去的酒店,區區三、四十分鐘的路程裡, 他就已經在司機師傅的教導下學會瞭如何辨別最正宗的煎餅果子。
到酒店後,秦渡涼才回復微信過來:是真的啊?我以為網圖謠傳。
言灼:剛打車打到了一位煎餅果子品鑑大師。
秦渡涼:天津現在天氣好嗎?你吃飯了嗎?
言灼:天氣好, 吃飯了,你呢秦渡涼選手, 到成都了嗎?
秦渡涼:【圖片】
圖片點開,是成都街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