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又沒兇你。&rdo;景燃無辜，然後忽然掌心向上，朝他伸手。
燕歲：&ldo;嗯?&rdo;
&ldo;讓我看看你手錶，好奇。&rdo;景燃說。
取下來給他看?燕歲微不可察地伸出一點舌尖舔了下唇角，然後抬起右手，放了上去。
景燃的手很暖，和看上去的一樣，掌心乾燥，有些薄繭。
&ldo;法拉利陀飛輪。&rdo;景燃握著他的手，錶盤上有ferrari，&ldo;帥啊，戴左手吧，讓我多看看。&rdo;
&ldo;好啊。&rdo;燕歲把表摘下來，換到左手。
換好後，燕歲實在是忍不住好奇。這人能坐在咖啡廳裡等一個未必會回來的失主等三個小時，在巴黎住總統套房，微信暱稱叫&ldo;give up&rdo;，還來這樣極其小眾的拍賣會。
所以……
&ldo;景燃，你是什麼人?&rdo;燕歲問。
景燃看過來，&ldo;閒人。&rdo;
是挺閒的，燕歲也不再追問，畢竟這是比較隱私的事情。其實這也是和陌生人交流的好處，大家都在一張畫布後面，你想展示哪裡，撕開那一小塊就行。
不過燕歲忽然想起了什麼，景燃曾誤會過自己是學生。
&ldo;欸，你幾歲呀?&rdo;燕歲笑吟吟地問，&ldo;這可以說的吧。&rdo;
景燃舔了舔嘴唇，&ldo;二十三。&rdo;
&ldo;下一件拍品，來自青年畫家aulet。&rdo;拍賣師說。
座位席這裡很明顯地討論了起來，尤其前排的香港人，和他旁邊的女伴用一言難盡的普通話介紹著這幅畫，說它如何如何描繪出了人性。
說得燕歲有點不好意思，然後旁邊的人舉牌了。
燕歲一愣，&ldo;你幹嘛?&rdo;
&ldo;我買畫啊。&rdo;景燃理所應當地說。
&ldo;可那是……&rdo;燕歲想說那是我的畫，轉念一想，那又怎麼樣了呢，他們是多麼親密的關係嗎?
這幅《遺產和竊賊》從起拍價3000美金，一口一口加價到現在已經翻到6000美金，並且依然不斷有人在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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