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的角落裡有個營業到凌晨三點的小酒吧,一人剛喝完兩聽啤酒這時候已經開始點單了。
但由於這幾位常年像世外高人一樣整日蟄伏在基地訓練房那一畝三分地裡,面對酒吧牆上雖然字都認得但湊在一起完全不明白是什麼玩意的飲料單,大家一邊抬頭一邊低頭用手機搜。
張妙妙看不下去了,&ldo;真就沒蹦過迪唄,你倆──喝什麼?&rdo;她朝路輕和雲爍這邊大聲問道。
小兩口立刻站好回話,&ldo;兩杯可樂,妙妙姐。&rdo;
&ldo;不好意思。&rdo;服務員抬頭,&ldo;可樂沒有了,雪碧行嗎?&rdo;
而且雪碧人家也不單賣,是調酒用的。
大家全被張妙妙招呼去了小酒吧檯,凌忱心不在焉,險些碰翻了別人杯子。
&ldo;明天能去騎摩托嗎?&rdo;鄒嘉嘉問。
蔣經理很不情願地點頭,&ldo;但是能不騎儘量別騎。&rdo;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鄒嘉嘉和舒沅開始跟調酒小哥一句跟一句地問林道摩托是什麼樣的。
小哥邊取冰塊邊回答,&ldo;可刺激了,咱們這邊的道是山路改的,去年還有個電視劇在這兒拍呢,他們男主角裝逼,非不按賽道跑,說什麼搞點有鏡頭感的操作,直接連車帶人翻山溝裡了。&rdo;
&ldo;唉唉我好像知道是誰了哈哈哈哈哈!&rdo;張妙妙跟著大笑。
雲爍暗裡拍了拍路輕的腿,示意他看凌忱。
他看了眼,坐得挺遠,和蔣經理隔了兩把椅子,在那兒喝悶酒。
調酒小哥很健談,和張妙妙他們聊著那男明星的八卦,說後來鬧得差點要起訴。路輕則在吧檯的小桶裡捏了根小叉子,把自己雪碧裡的檸檬片叉出來,放進雲爍的杯子。
雲爍翻了個眼,小聲說:&ldo;我沒酸,要不你去安慰一下?一個月就總決賽了,他一個月能調整過來嗎?&rdo;
&ldo;我怎麼安慰他?你好凌忱,我正式決定和我物件暫時分開一個月,你有機會了,別消沉了,振作起來。&rdo;路輕也貼近他,&ldo;是這樣嗎?&rdo;
&ldo;你……&rdo;雲爍氣笑了,&ldo;你怎麼這麼損,我是讓你去寬慰他一下,他還小,別自己禁錮住了自己。&rdo;
路輕明顯地沉了一下眸子,眼下快到十二點,但酒店大堂的燈光依然是全開,所以路輕的睫毛遮了一道影子在瞳仁中。
他就這麼盯著雲爍,盯了一會兒。雲爍被他盯得不舒服,&ldo;你別看了。&rdo;
&ldo;你怎麼這麼操心呢,他都十八了,為情所困影響狀態的話說明他不適合打職業,買他來是讓他幹活的,不是讓他來這兒完善心智的。&rdo;路輕坐正回去繼續喝雪碧。
雲爍忽然想問如果自己沒答應跟他談戀愛那麼他會惆悵消沉嗎,不過轉念一想,路輕不會,路輕缺錢。
第二天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
越野摩托是山葉wr系列的專業林道越野,排量不算大,最大匹力,車身輕巧,雖然是仿賽款,但也夠他們這些業餘的玩一玩了。
顧老闆準備了無人機拍攝,每個人都是專業的頭盔和護具。
90厘米的座椅高度路輕一腿。跨。上去,接過顧老闆遞來的頭盔。張妙妙順著路輕這筆直的大長腿看上去,停在戴好頭盔的腦袋上,拿胳膊肘戳了戳雲爍,&ldo;嘖嘖。&rdo;
嘖嘖了兩聲,沒什麼多餘的話,盡在不言中。
雲爍苦笑,&ldo;你騎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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