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就像是個銷金窟,約她來這裡的,要麼是至先的高層負責人想過來玩玩,要麼就是那還玩心四起的至先太子爺——唐季。
江祁安穿了身碎鑽的酒紅魚尾長裙,外披了件黑色西裝,禦寒的同時擋住大片細膩肌膚,黑色長卷發垂至肩頭充滿柔順的光澤感,菱形鑲鑽耳環隨著她的動作晃盪,璀璨奪目。
鮮少有人知道,夜色一開始的建立是她跟林望舒幾個人的主意,他們愛玩,就專門想了個地方供他們玩。
以前怕捱揍,江祁安沒敢告訴爺爺,自己偷偷在夜色入了股。他們幾個約好在這兒賺的錢他們就留在這兒固定為娛樂金。
按照約定時間到包廂門口的時候,門沒關緊,透了道縫,喧鬧的音樂聲傳至耳朵,聽動靜,裡面不止一個人。
這麼熱鬧,看來她要見的是唐季了。
江祁安推開門,原本玩的正嗨的男男女女在看見她的那一刻頓時安靜了下來。
在陵川,但凡家世稍微好點的,沒有不認識江祁安的。
從前她的名頭在外,各自家裡多少都叮囑過讓他們不要惹江祁安,要麼就是讓他們想辦法同江祁安交好。
江祁安乍然出現在他們眼前,哪怕知道如今江家落魄,大都心裡會有些怵。
除了為首笑得燦爛的唐季,他坐在中間,染著一頭紅髮,耳釘在昏暗的光下閃著光,個性又囂張。
江祁安記得,唐季還是個剛成年的小屁孩,此刻他卻手裡攬著一個女伴,看向江祁安露出調侃的目光,
“喲,江大小姐來得很準時呀。”他轉頭朝旁邊招呼,“都愣著幹嘛,快給我們江大小姐挪個座!”
江祁安掃視了圈這些人,最後落在了唐季為她騰出的他旁邊的座位。
紅唇微勾,江祁安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小屁孩的心思。
她嫋嫋婷婷的走過去,唐季就迫不及待的為她滿上了一杯酒,是夜色最烈的酒。
唐季一雙乖戾的狗狗眼中閃著精光,他將自己的杯子和江祁安的杯子拿起來,在空中碰了下杯,遞到江祁安面前,
“江大小姐,賞個臉喝一杯吧,平時你可都是大忙人,我的這群朋友想跟你交個朋友都交不上。今天可是我專門為你開的派對,你可得跟我們好好玩玩。”
唐季隻字不提籤合同的事,卻句句都是在拿合同威脅她。
江祁安無所謂的笑笑,紅唇勾出嫵媚的弧度,既然這小屁孩想玩她就陪他玩玩。
她抬手,細長如玉的手指接過那杯酒,眼尾微揚,同唐季的杯子碰了下,
“當然可以。”
原本沉寂緊張的氣氛在江祁安話音落後活絡了回來。
場上好幾個都是聽唐季的話過來看他使喚曾經的大小姐江祁安,個個都抱足了好奇心跟期待,但誰也不敢真的做出逾矩的事。
現在看唐季這樣,想來他是真的有辦法拿捏江祁安,頓時膽子就大了起來。
有一就有二,一個在角落的男生端了杯酒出來,眼神貪婪的落在江祁安身上,落魄的千金大小姐,要身材有身材,要外貌有外貌,誰看了不心動。
他走過來,故意湊得離江祁安很近,“江小姐,既然你都接了唐季的酒,要不再賞個臉,同我也喝一杯?”
“是啊江小姐,待會兒跟我也喝一杯唄。”
“還有我。”
後面附和的話很多,他們都在看唐季的臉色。
江祁安遲遲沒有給出反應,那個端著酒過來的人逐漸有些不耐煩,
“江小姐,你不會不給我們這個面子吧?”
唐季因著這話也看向江祁安,正打算提醒她注意下自己的行為,馥郁的玫瑰香氣就往他身邊湊近了些。
江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