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江祁安揚了下巴,但沒什麼力氣,幾乎看不清動作。
周時晏知道她在說誰,手從身後環住江祁安整個人,引著她往外走,
“我找了護工,沒事的。”
走時,深邃的目光無意落在唐季身上,嚇得唐季往病床裡縮了縮,大氣不敢出。
完蛋了,他不會把這次合作搞黃了吧?
他不會另一條腿也不保吧?
夏季,凌晨四點多的天初初泛白,還有兩顆微末的星子在藍紫的天空亮著。
邵平盡職盡責的將車開到醫院門口。
到後面,江祁安已經下意識靠在了周時晏身上,不記得是自己主動,還是有人推搡了她一下。
這樣卸掉了身上大半的力,靠在周時晏身上後,她便維持著這個姿勢懶得再動彈。
說不出的信任感,江祁安幾乎連眼皮也闔上了。
彷彿跟著周時晏走,她就不會出錯。
邵平遠遠看著倆人,真心替周時晏感到高興。
上次這麼接送兩人,他看得出來江小姐對他家總裁還有些抗拒。
而這次,是肉眼可見的依賴,還是沒喝醉酒潛意識的依賴。
凌晨的風吹得柔和,飄浮在空氣中風粉塵顆粒,在一晚上的沉寂下落了下去,城市裡的空氣,難得清新。
周時晏心情很好。
他扶著江祁安上了後座,又將她的高跟鞋脫下。
最後從後備箱裡拿出張薄毛毯,從另一邊上去,動作細緻的披在江祁安的身上。
毛毯是前幾次江祁安在他車上睡著後,他想起來準備的。
天氣陰晴不定,小姑娘又愛穿裙子,備個毛毯總不會出錯。
做完這些,周時晏才小心扶著江祁安的頭,讓她能夠靠在他身上,睡得更舒服點。
等將人送回了房間,周時晏才重新下來,聽邵平彙報最近的工作。
他說今晚有事,是真有事。
SHIQI打算回國發展,首先要啃下的骨頭是京市。
他父親栽的地方,被人算計的地方。
他總要討回來的。
回來這些天,他已經在著手準備了。
陵川這邊,他看中了唐家。
“周總,京市那邊,可能需要你過去一趟,你不去的話,合作商不買賬。”
周時晏眉眼間也不乏倦意,他有幾晚沒睡好了。
前些天準備江祁安生日,昨晚...
一想到小姑娘臨出門時威脅他的話,周時晏唇角就彎了起來。
疲憊一掃而散,周時晏捏了捏鼻樑,思緒也清晰起來,
“就過會兒吧。”
適當的抽離對兩人的關係反而有益,這麼多年過去,周時晏已經慣會拿捏人心。
他回房間收拾了點自己的東西,動作很輕,生怕打擾了她。
小姑娘這一覺,只怕又要睡到下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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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安生日宴會有人摔傷的事,不知道怎麼就傳了出去。
一開始還正常,到後面,發酵成了江祁安從中作梗,生日宴變鴻門宴,心懷不軌將人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連那場煙花,也變成了江祁安為取悅自己,派人半夜燃放煙火。
擾民又破壞社會秩序,奢靡又惡毒的詞條都貫在了江祁安身上。
而那個‘有心人’岑婉,差點被氣暈。
因為她知道,昨晚的煙花是紀臨澈去放的。
前天紀臨澈送她回去後,之後便對她冷淡得不行。
岑婉按耐不住,偷偷跟去找了紀臨澈,結果發現他在準備煙花。
為了江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