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他失去了白家那裡的資源後,岑婉沒能進入明月,他是能察覺到的,她的怨恨和失望。
江邊的晚風吹散煙霧,在微冷的風裡,紀臨澈也冷靜了下來。
那些岑婉曾經在他愛著她時所做的偽裝,他都忽略的徹底,無條件的偏向她,現在仔細回想,都假的可笑,漏洞百出。
還有顧煜。
呵,不過也是個岑婉吊著的小丑,沒錢沒勢,岑婉又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顧煜的家庭是因為他落敗,但在他的補償扶持下於普通人來說不算太差。他認識的岑婉,也只是個普通人,顧煜對她來說都是好的,又那麼喜歡她,岑婉也樂意每次難過受傷都找顧煜。
現在看來,岑婉當真是心機深沉到極致,偏偏這麼多年他被愛矇蔽了雙眼,沒看透她的處心積慮。
江祁安說的對,她要做什麼事,直接就做了,她敢做敢認,敢愛敢恨,性情最是直爽乾脆。
偏偏在他因為岑婉幾句話就指責江祁安,忽視她辯解,只認為她是在撒謊。
紀臨澈恨岑婉。
是的,他恨。
他現在才反應過來,他能有如今的成就離不開江祁安,而岑婉,總是在阻擋他。
如果,如果不是她,他早就跟江祁安結婚了,跟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全心全意對他的江祁安,結婚。
而不是他現在也像個小丑,跟了他們一路,搖尾乞憐江祁安能施捨的看他一眼,而她卻在跟別的男人恩恩愛愛。
鬧失蹤、要自殺?
這些詞眼在岑婉身上他只覺得可笑,她才捨不得死,要是真死了更好。
煙抽完,紀臨澈調轉車頭,往來時路開去。
江祁安只會是他的,他會把人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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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的踏實,江祁安睡醒的時候,一抬眼周時晏正盯著她看。
他似乎醒了很久。
江祁安清醒了瞬,伸了個懶腰往周時晏身上靠了靠,貼的更近,去聞他身上令她安心又好聞的香味又閉上了眼睛。
她信周時晏喜歡她了。
昨晚到後面,她都能感受到周時晏壓抑的難受,但他最後也只是親了親她,沒再做別的。
她聽說過,這個年紀的男人最是如狼似虎,尤其是周時晏這種沒談過戀愛的,慾望會更甚,但周時晏很尊重她的想法。
江祁安覺得,這樣就夠了,比她聽說過的那些濫情的愛好了很多。
現在她依偎在周時晏的懷裡,江祁安沒忍住戳了戳他胸前,這次她是光明正大的,感受衣料下堅實的肌肉。
周時晏在她下手的時候用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