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始終彎著唇有意無意朝正抱著紙杯小口喝水的江祁安看過去。
她還是頭一次見能讓周時晏慌成這樣的事。
高嶺之花如今也為愛下神壇,那不值錢的模樣,很難和當初在公司裡溫潤疏離,暗裡藏刀的矜貴總裁連在一起。
她忽然有幾分好奇,撐著臉開口,“安安,你是怎麼收服周時晏這般人的?我從前以為他會寡一輩子,難得見他現在這樣慌神。”
江祁安被水燙了下舌尖,她蒼白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些紅潤,
“我們.....我也不知道。”
江祁安要反駁的話嚥了回去,對外她跟周時晏都是要光明正大承認對方的身份的。
外人眼裡是一套,只有江祁安知道,他應該更是把自己當親人當妹妹來對她好。
周時晏本身也是一個很好的人,江祁安知道,但他的好如今成了她正需要缺失的東西,讓她一步步沉淪其中。
她不是隻有最近才遇到這些瑣事,爺爺去世那會兒事更多,這一年裡,出去找公司談事,那些人看她年紀小長得漂亮,動歪心思的不是沒有。
酒局上喝酒被人灌醉,揩油是普遍現象。
江祁安從開始的抗拒、鬧翻幾家,到後來能簡單的忍受,這些她都自己抗了。
那些人畢竟做得不敢太過太明顯,當時她有紀臨澈女朋友的名頭在。
她也不是沒跟紀臨澈說過這事,但他當時說了什麼呢,讓她不要出去應酬,說江家的事有他,他會幫她,讓她安心和他在一起,轉頭就忙起了自己的事。
痛經也是,紀臨澈會讓她多喝熱水,責備她忙公司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江祁安以為那就是最大的關心了,心裡從來沒多以為是。
這一年裡,很多事她早就習慣了。
直到周時晏被迫和她綁在了一起。
麻木的習慣被人重視,拉她於泥沼,讓她漸漸意識到,她的背後如今不是空落落的,她可以放心倒下,周時晏會托起她。
可是,如今的周時晏對她越好,她便越發覺得自己不堪,不值得他對自己這麼好。
周時晏最落魄的時候來到她家,她對人不耐煩,總是能躲就躲,為了抗拒他教自己功課,做了好些戲弄人的事。
杯中水漸涼,江祁安出神的厲害,沒注意到已經回來了的周時晏。
小米粥的甜香飄蕩在整個辦公室,喬意笑著起身,“那我先不打擾你們了,我正好去查下房。”
辦公室門關上,喬意在外換了已下班的標牌把空間留給這兩人。
她能看出來,兩人的關係還差點意思,不過其中各人姻緣,還得靠他們自身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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