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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eci?”寧榕有些恍惚,“什麼xue,什麼ci?”
“薛平貴薛,辭藻的辭。”
寧榕雖然還是沒明白到底是哪個薛哪個辭,但到底記住了薛平貴薛,辭藻的辭,這一句話。
回去的路上,寧榕一直在想她應該怎麼跟她爹解釋這件事情,畢竟她一個大姑娘忽然買了個男人,好像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偏偏這男人還是個不知能不能救活的男人,著實是一件虧本的買賣。到底是鬼迷了心竅了,寧榕如此嘀咕著。
等這個男人醒來,她一定要他以身相許,不然都對不起她在他身上花的那麼多銀子,寧榕惡狠狠地想著。
就讓這個男人做她的相公,做個贅婿!
讓這個男人給她暖被窩,然後生一個像這個男人這麼好看的娃娃!
這麼多年,她將家裡裡裡外外操持的都很好,日子過得可比村裡一般的人家要紅火的多。就算是多一個人,她也能養的起的。
憑她寧榕的本事,不就是一個多個男人麼,吃不垮她,她養得起!
這男人看著文弱,肯定不能下田幹活,這沒關係,她能幹啊,她不求這男人下地幹活,長得好看就行了。這麼好看的男人,跟他生的娃娃也一定比村子裡的那些個拖著鼻涕,光著腳丫子,滿泥地裡亂跑的娃娃要好看多了吧。
寧榕一下子就有了主意。
大伯的心思一
因為去醫館耽擱了一點時間,等到寧榕回到村裡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寧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揹著薛辭走得愈發地快了。
爹爹想必已經等急了吧?往日這個時候,她與爹爹連晚飯都已經吃完了,可今日她還沒有到家。
想到爹爹在自家院子裡走來走去,時不時探向屋外,焦急等她回來的樣子,寧榕又忍不住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家越來越近,寧榕的步子越來越快,許是因為顛簸,背上的男人不適地皺著眉,發出了細細碎碎的□□聲。
可惜,這些寧榕都沒有聽到,天愈發地黑了,月亮也爬上了柳梢頭,在路面上灑下一片餘暉,指引著夜人的歸途。
很快,寧榕就看到了自家的大門,她連眉毛都不自覺地舒展了開來。
只是她還沒有進家門,就聽見自家大伯對著她爹吵吵嚷嚷的聲音。
寧榕不說話,也沒有進門,就這麼靜悄悄地站在屋外,她倒是想要知道,她不在的時候,她大伯會跟她爹說些什麼。
“我說二寧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給我個準話啊。我跟你說哦,這男人啊,沒個兒子怎麼能行呢?我老寧家的血脈絕在你這,百年後去了底下,我都無顏見爹孃啊。
再說了,沒兒子,你死了都沒人給你摔盆,也沒人給你祭祀,逢年過節的你連個祭品都吃不到,這得多磕磣啊。”大伯的聲音端的是語重心長的。
“可是,我有阿榕啊。阿榕會照顧我的,也會給我祭祀的。”寧榕立馬就聽到了她爹磕磕巴巴的聲音,只是語氣卻很是綿軟,一點底氣也沒有的樣子。
她爹這樣的語氣很顯然愉悅了她的大伯,連帶著大伯再次開口的腔調都變得亢奮了起來。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有阿榕是不錯,可她到底是個女娃娃,是別家的人。她若是嫁出去了,難道還能帶著你這個老傢伙一起生活麼?
再說,你見過誰家拜祖宗的時候,會祭拜媳婦家的人的?逢年過節燒紙,那也是燒給自家人的,沒得給外嫁女兒家的人燒的。
你就聽老哥一聲勸,過繼個兒子吧。你看我家的小五子怎麼樣,虎頭虎腦的,年紀也不大,又是你嫡親的侄子,我看正合適呢。”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