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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眼睛,小的跟老鼠眼睛沒有差別了,這樣的男人如何配得上他的阿榕?
他左看右看都覺得這男子根本就不如他,阿榕就算要再嫁,也絕對不會嫁一個處處都不如他的男人。
他酸酸地想。
寧榕回過頭張望,什麼也沒有看到,疑惑地搖搖頭。
“怎麼了?”程潤之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除了逛街的行人與商販,他沒有看到任何異常的人或事。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大概是我的錯覺吧。怎麼樣,剛剛的那個簪子你覺得可以麼?”
“好是好,可是我想親手為她做一個簪子,所以,這禮物便不送簪子了。”
“也行,既然是這樣的話,不如我們直接去胭脂鋪子吧。”
說到這裡,寧榕再次回了回頭,可惜依舊什麼也沒有看到。
薛辭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在寧榕轉身的時候躲藏了起來,那一刻他膽怯了,他害怕看到寧榕眼底陌生的模樣。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軍營,徹底冷靜下來後才覺得自己不能如此頹喪。
“將軍,你這是怎麼了?”張鐵柱一眼就看出薛辭眼裡的不平靜。
薛辭瞬間收斂好自己的情緒:“退親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張鐵柱一臉為難還有點委屈:“將軍,你怎麼沒有告訴我,那李家姑娘就是李力啊。”
“我就是不說你不也發現了麼?”
“可是這不一樣啊,你若是早說了,我也好早點有個心理準備啊。”張鐵柱嘆了一口氣,剛剛見面的時候可把他給嚇壞了。
不過,若說李力是個女的,那她曾經對將軍的情誼倒是也好理解了。
但是這件事情怎麼想怎麼都覺得還是荒唐啊,他們一個大老爺們的軍營裡面居然混進來一個女人?這是多麼大的失職啊。
“李麗咬死了不肯退親,她說在軍營她與將軍相處的時間最是長久,她這樣的早就沒有清白可言了,除了將軍,她便是死也不會嫁給……別人。”說到這裡,張鐵柱很是尷尬,這都是什麼事嘛,這都是。
“大人,不是我多嘴,不就是個女人麼,娶了就娶了,若真是鬧到她要死要活的那個地步,傳出去多不好聽啊。說到底,夫人也沒了,李麗又有與我們朝夕相伴的情誼。便是不當夫妻,娶過來當個親人一樣照顧也是好的麼。就是她李麗看不上我老張,不然我可不會嫌棄他的。”
薛辭白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話,再說,誰跟你說夫人沒了?”
“不是,什麼?大人您什麼意思?”張鐵柱忽然跳了起來,這是何意。
薛辭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我今日看到她了,就在東市。”
張鐵柱目瞪口呆,怎麼原本“死去”的人會出現在京城呢?
“大人,您這是在逗我麼?不是,既然夫人還活著,您怎麼還在這呢?”張鐵柱更加不解了,憑著將軍對夫人的感情,他既知道夫人還活著,怎麼會無動於衷,心平氣和地與他聊天呢?
“我看到她的身邊有別的男人。”
張鐵柱抽抽嘴角,這語氣,怎麼就那麼酸?
“將軍,且不說您能不能確定夫人真的改嫁了,便是確定了,只要將軍您還喜歡,兄弟們就是搶也要幫您把夫人搶回來啊。”
薛辭眼睛一亮,豁然開朗,果然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他拿起衣服就向外面衝去,哪想,他出了軍營才想起來他根本就不知道寧榕住在哪裡。
“將軍請留步。”一聲輕喚阻擋了薛辭前進的步伐。
“怎麼是你?”看到來人正是李麗,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