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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想皆是一心為了大人,我對大人之心天地可鑑。”李麗指天發誓。
“我的兒啊,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當初我就應該阻止你,不讓你偷偷跑出家門,這樣你也不會這麼一大把年紀都還嫁不出去。
與你一般大的早就已經當了孃親,我一個做孃的如何忍心你形單影隻一個人。
大人,今日你若是退了這親事,我便一頭撞死在您的面前!”李麗的娘撕扯著嗓子哭嚎。
薛辭臉色鐵青,他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威脅,偏偏對面撒潑的是一介婦孺,他根本沒有辦法像殺敵一樣對她下手。
他看著李麗冷冷道:“你的提議很好,可惜,我並不需要,我薛懷遠坦坦蕩蕩,並不需要一個女人來給我打掩護。至於李夫人,你不必如此威脅我,畢竟以死相逼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了,丟面子的可不是我。我會讓鐵柱來處理這件事情,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薛辭黑著一張臉拂袖而去,今日之事實在是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他要好好緩一緩。
李麗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眼神呆滯又無助,她娘心疼地抱著她,嚎嚎大哭。
見薛辭走了,她爹這才站了出來,指著李麗孃的鼻子破口大罵:“都是你對她如此驕縱,才養出這麼個丟人現眼的東西。我告訴你,她若是跟大將軍退親,就給我等著‘暴斃’吧。”
她娘接著大哭,她女兒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嫁進去的。”
或許,寧榕那個女人只是因為“死了”才讓大將軍念念不忘,若是大將軍知道她活著,還嫁給別人背叛了他,那他一定就會忘記她了。
沒有哪一刻,她如此慶幸寧榕並沒有真正地死去。
聲音(入v)
街道上煙火喧囂, 薛辭的心情好不容易平復了下來。
他的心裡面有揮之不去的噁心感,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李麗對他是這樣的心思,即便她是個女子, 可在他的心裡面,李麗是男人的印象已經根深蒂固了。
只要一想到曾經的下手對自己有那般的心思,他就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惡俗感。
罷了,等這門親事退了之後, 他還是向陛下申請駐守邊疆吧,馬革裹屍才是他最終的歸宿。
“哥哥,我想要那個!”
小奶音忽得飄到了薛辭的耳朵裡,他下意識地開始尋找,便看到站在三丈人群開外指著一個糖葫蘆攤子, 奶聲奶氣討要的小元宵。
“不可以,你今天已經吃過一根了, 不能再吃了。”包子板著臉, 並不縱容自己的妹妹。
元宵哭喪著一張臉, 委屈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是她還是沒有哭, 只是戀戀不捨地看著糖葫蘆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包子走了。
“別看了元宵,回去後我把阿公分給我的糖果給你吃,快走吧,再不走娘就要出來了。”
“拉勾勾, 哥哥不準騙我。”元宵撅著小嘴,一抬頭就看到孃親站在站在一旁的街角。
她立馬像一個乳鴿一樣飛撲了過去:“孃親~”
一雙小短腿吧嗒吧嗒就跑了過去,包子跟在她身後追都來不及。
薛辭的視線一直追逐著兩個孩子, 自打他發現了兩個娃娃的存在之後,他全幅的精神力就都放在了兩個孩子的身上。
追逐著孩子的身影, 他看到了站在角落的那個女人。屋簷遮擋住了女人的面龐,可他依舊能感覺地出這是個溫柔的孃親。
“兩個小調皮蛋,剛剛有沒有聽哥哥的話?”
女子的聲音隨著清風悠悠地傳來,薛辭呆立在原地。他渾身都戰慄了起來,那聲音猶如悠古沉鍾,直直地就撞入了他的心裡面。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