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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楓:“……”
他飛快地抬起眼來看了眼方梔,後者不知何時也坐了起來,靠在床邊摁壓著自己的眼睛。
【要相信光】:我昨晚是和方梔在喝酒。
然而某人已經在凌晨的八卦中昏死了過去,譚楓盯著螢幕看了半天,見吳洋沒有一點能夠回覆的跡象,於是按下了熄屏,把手機揣回兜裡。
再次抬頭時,方梔也正好側頭看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他一怔,問:“怎麼了?”
方梔不答反問:“想起來昨晚幹了什麼事麼?”
譚楓噗一下笑出聲:“又不是喝到斷片了,有些傻逼事我還是記得的。”
他抬手比劃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手機說:“喏,這不一大清早就收到了幾十條質問訊息,非說我昨晚找了個物件。”
說完,譚楓伸手指了指方梔本人,又重複了一遍:“嗯,物件。”
方梔忽然偏頭舔了一下乾裂的唇。
“我以為你酒量不錯。”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下來,打算去找點水喝。
譚楓連連擺手說:“不不不,都說酒量靠遺傳,我爸喝酒就不行,之前看他去應酬,喝了一小杯白酒就開始說胡話,我就知道……”他說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了兩秒,接著說道:“就知道我喝酒不行,昨晚那是氣氛太好我有點嗨,幸好你酒量還可以。”
方梔正蹲在床頭櫃前找礦泉水,聞言愣了楞。
其實他酒量也算不得好,不過是酒精在他身上起效沒那麼快。
只可惜昨晚大腦最清醒的幾分鐘都拿去給譚楓收拾爛攤子了,等到酒精徹底起作用後,方梔也是暈暈乎乎不知所云。
不然他也不會在最後任由某人爬上這張床,還緊貼著一覺睡到了大早上。
方梔一個人獨處慣了,從記事以來,就再也沒有和任何人有過這樣親密的狀態。
黏黏膩膩的,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他拉開最下面的抽屜,從裡面翻出兩瓶礦泉水,丟了一瓶給譚楓。
譚楓接過水擰開,喝了兩口說:“我昨晚是不是還特別傻逼地嚷嚷著要打電話,你有沒有攔著我啊?”
方梔正抬手給自己灌水,聞言眨了下眼,眸子轉過去看了眼譚楓,嘴裡蹦出倆字:“沒有。”
譚楓:?
“你沒攔著我?!”alpha忽然拔高了聲音,慌忙點開通話記錄來看。
手機通話記錄上更新了一連串的訊息,幾乎是沿著通訊錄挨個摁了一遍,不過大多數通話記錄都只保持了十幾秒,這麼短的時間裡根本說不出什麼騷話。
譚楓鬆了口氣,當即反應過來這是方梔在唬他,於是抬起臉,衝他比了個拇指。
方梔偏過頭去,喉結緊跟著顫了兩下。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方梔。”譚楓說,“你這高冷男神的人設在我這裡已經塌得很徹底了好嗎?”
說話間,休息室的門鎖傳來咔噠一聲響。
兩人不約而同朝那邊看過去,發現陳毅揣著個手機走了進來。
他此時是一副早起還沒睡醒的打工人模樣,深思倦怠,眼神迷離,身上隨便套了個黑色外套,頭頂上的幾撮毛卷起來,在空中晃啊晃。
譚楓生覺好笑,那一口還沒嚥下去的水差點噴出來。
“陳叔你怎麼困成這樣啊。”
陳毅擺了擺手,神情複雜地看了眼兩個人,說:“主要是昨晚接了個醉鬼的電話,又被某隻倔驢堵著呆在家裡,可憐我一箇中年男人為他們操心了一晚上。”他說著嘆了口氣,“還問我為什麼困成這樣。”
譚楓聽完摸了摸鼻子,方梔則默默地轉過了頭。
陳毅沒好